“姑姑让我去找房俊,给你牵线搭桥?”
长乐公主秀眸圆瞪,俏脸上满是不可思议之色。
“哎呀你小点声,难道要搞得人尽皆知不成?”
房陵公主急的差点想要扑上去捂住长乐公主这张小嘴儿,音量这般大,岂不是任谁都知道了?这皇宫里可不必别处,看似各个都谨守本分闭紧嘴巴唯恐祸从口出,但是到底哪一个内侍、哪一个宫女跟哪一家有着私底下的联系甚至根本就是置于皇宫之内的眼线,鬼才知道!
这般宣扬出去,自己又何苦前来求你?
再者说,你这副见了鬼的神情又是怎么回事?不过是让你去找房俊从中说句话儿,又不是让你洗的干干净净躺倒房俊的床上,至于反映这般夸张么?
长乐公主无语。
“姑姑,非是侄女不愿帮你,实在是……有些不太合适。”
犹记得上次安康公主来求她,让她去找房俊给独孤诚说情,房俊固然答应得极其爽快丝毫没有推脱,可是事后长乐公主却总有一种莫名其妙的尴尬——话说自己跟房俊真的很熟么?居然能够做出为别人求情这种事,更莫名其妙的是自己当时居然就从未想过房俊会不会答应……
而经历过终南山的那次“绑票”事件之后,即便长乐公主极力的表现出云淡风轻的姿态,可是无可否认的是,她与房俊之间的小暧昧却实实在在的发生了,这令她有些惊慌失措,是以总是尽量避免与房俊的会面。
想在房陵公主居然要她当个中人,从中说服房俊给予更大程度的优惠……
长乐公主对此甚为抗拒,若非是房陵公主开口,只怕她都已经端茶送客了。
经常独自一人的时候回想起那天在暗无天日的山沟之中房俊对自己的轻薄,腰肢处便会有一股火热升起,又是羞涩,又是恼怒……如此暧昧尴尬的气氛,让她面对房俊的适合如何开口?
可房陵公主哪里知道这个?她认为房俊那小子必然是对长乐公主有觊觎之心,只要长乐公主开口,那等毛头小子好不是喜翻了心儿,竭力在心上人面前表现得大度得体,有求必应?
轻轻揽住长乐公主的肩膀,房陵公主软语哀求道:“丽质啊,帮帮姑姑好不好……你知道的,姑姑现在形单只影孑然一身,谁也指望不上,谁也依靠不上,也只有库房里的钱财能让我心里踏实一些……可是钱财这些东西总有花光的时候,唯有一间东市的黄金旺铺,那才是姑姑下半辈子的指望……但是姑姑不敢去找房俊,万一被关陇集团那些老家伙知道了,岂能饶得了姑姑?怕是骨头渣子都被被那些老狐狸啃得一点不剩……所以啊,丽质,你就帮帮姑姑吧……”
这番话半真半假,配合着房陵公主的演技倒是颇为感人。
长乐公主以手抚额,一脸无奈。
哪怕房陵公主实在夸张做戏,但是有一点说的不假,一个和离的女人,日子当真不是那么好过的……
幸灾乐祸的嘲讽、别有居心的目光、龌蹉下流的谣言、孤枕难眠的寂寞……每一样都像是一只虫子,午夜梦回之际将一颗心啃噬得鲜血淋漓、千疮百孔……
若是当真有一间东市黄金地段的旺铺,最起码可以令生活更加优渥一些,也算是一个最基本的保障。
轻轻叹了口气,长乐公主无奈说道:“既然如此,那侄女就勉为其难吧……只不过房俊是否会如你所想那般愿意给予更大的优惠,我可不敢保证。”
房陵公主一张娇媚的面容早已如鲜花盛放,喜不自禁的伸手在长乐公主腻白娇嫩的脸蛋儿上捏了一下,笑道:“怎么会?咱们长乐殿下便是皇族最美的仙子,丽质天成钟灵毓秀,不知道多少王孙公子世家子弟为你魂牵梦绕,甘愿成为裙下之臣、任凭驱策……更何况是房俊那个毛头小子?只要你勾勾小指,姑姑保证那房俊就会屁颠儿屁颠儿的跑过来,任你搓圆揉扁……”
受不了房陵公主的肆无忌惮,长乐公主粉脸生霞,羞恼道:“姑姑快闭嘴吧,说得这么难听!怎么听着好像是你要将侄女卖掉一样?”
房陵公主笑嘻嘻道:“反正房俊那小子肯定听你的话就对了!”
若是说起朝堂政治、文韬武略,她是一窍不通的,但是若说起男女之间的那点龌蹉之事,她却是心里门儿清。
她认准了长乐公主与房俊之间必然有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或许长乐公主出于矜持或者别的什么缘由,对房俊若即若离不假辞色,但是房俊那厮必然是对长乐公主有所觊觎的,这从那一篇《爱莲说》便可见一斑……
而在心中所觊觎的女人面前,哪个男人不是有求必应、大方爽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