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抹笑极淡。
好像只是嘴角拉了一条线就消失不见了。
可就这么一个小表情却让顾妈妈倏然地红了眼睛。
因为自从顾若娇上学被排挤过后,她就再也不曾外露过一点情绪。
顾爸爸见状都忘了刚刚要聘请黄医生的事,直接问沈释:“不知这位沈先生可愿意收孤独症的孩子?”
旁边的黄医生闻言脸色就变得十分难看。
沈释则是看了眼又继续埋头糟蹋他白大褂的顾若娇。
淡淡道:“我只是主治医生级别而已。”
顾爸爸:“没关系的,我们也不是只看级别。若若她已经很久没试过想要亲近一个人了。”
这话让刚升为副教授的黄医生脸上的表情更加难看。
但顾爸爸没注意到,他盯着沈释手上的那朵花,解释:“小时候若若不爱说话只爱画画,我和爱人为了和她交流,就在手背上画了花,说这是亲近喜欢的意思,她一直记得这件事。”
顾妈妈也道:“若若因为某些事后更加封闭自我,这几年只有陈教授和我们能勉强让她和我们交流而已。”
她说起‘某些事’三个字的时候声音有些哽咽,顾若娇就停下手中的动作,抬头向顾妈妈看去。
顾妈妈忙挤出笑来:“我没事,你继续画。”
顾若娇就乖巧地低头继续糟蹋起白大褂。
顾妈妈见状才后知后觉想起自家孩子可是在画人家的神圣的衣服。
抱歉道:“实在是对不起,我会赔偿您的。”
沈释:“没关系。”
就听黄医生有些阴阳怪气地开口:“难得沈医生今天脾气这么好,我记得沈医生有严重的洁癖,不喜欢自己的东西被人碰,更不喜欢患者碰自己,身上的白大褂总是白白净净不染污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