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艰难地伸出手想要去碰他。
但因为没什么力气，举到半空就开始发抖。
“让我摸摸你。”
霍京墨立马握住她的手放到自己脸上。
青茬有些刺手，还有些痒。
顾若娇轻轻触碰了他的眼下，眼睛就湿润起来。
“你都没好好照顾自己。”
她看着他身上的伤，眼中就蓄满了泪水。
见她要哭，霍京墨忙道：“别哭，对身体不好。”
褚副官在一旁面无表情：“属下认为少帅您没有资格说这话。”
霍京墨无声地瞪了褚副官一眼。
褚副官愣是扛住了，并且细数了霍京墨作死的行为。
霍京墨眯起眼睛：“褚副官，我看你是找死。”
“属下认为现在只有一只手能动的少帅大概可能打不倒我。”褚副官英勇无畏。
霍京墨：“……”
顾若娇忍不住笑出声。
见她终于笑了，霍京墨才放下心来。
而褚副官也默然无声地退了出去。
“不许哭，好不容易才醒来。”
霍京墨抚着她的脸，神色尽显疲倦。
顾若娇倒是想让他躺上来。
但这个时代的铁架床非常的窄小，强行躺下来两人的伤口都得裂开。
“你不要在这陪我了，快去睡吧。”
“待会就去，让我再看看你。”
一想起她倒在血泊中的画面，霍京墨就觉得心口像是缺了一大块。
就算现在，明知道她已经醒了，可他还是感到强烈的不安。
直到此刻，他还记得从伤口疯狂涌出来的血浸湿了手的那种感觉。
那鲜红又温热的液体，却让他感觉冰凉得吓人。
就好像在很久很久以前，她也曾试过这样浑身是血地倒在他怀中。
又在他以为她醒来的时候，她却在他面前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