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庭筠:“只是召集群臣商量讨伐本王,需要动用到太后以及江家的私人护卫?”
江蓠不慌不忙:“摄政王权势滔天,哀家谨慎点总是没错的。”
这江蓠着实厉害,几句话就将自己摘得干干净净,仿佛自己会这样做,只是因为受了陈太医的蛊惑。
顾若娇冷笑一声,站了起来:“那么朝颜有一事不明,还望太后为朝颜解惑。”
江蓠望向她,眼中是并未掩饰的寒芒和憎恶。
顾若娇权当看不见,也没有想过要她的回应:“敢问太后,方才您说陛下有后,请问陛下的子嗣在哪?是哪位姑娘得承圣恩呢?”
江蓠就被问住了。
她原意是小皇帝已经快死了,而她也开始显怀了,打算干脆诬蔑他与自己成了好事,所以压根就没有给肚子里的孩子安排一个母亲。
就听顾若娇又道:“陛下每晚在何处歇息,身边都有何人伺候,可都是有彤史记录在册的。”
“什么?!”江蓠竟不知宫里头何时多了彤史这一职务。
顾若娇笑笑:“太后不知也正常,此乃陛下两年前新设的,只记录日常起居罢了。”
可恰恰是这份东西可以说明小皇帝的日常起居以及与谁接触过,也由不得他人杜撰了。
江蓠脸色变得极其难看。
而顾若娇也干脆挑明了来说:“不知太后口中的龙子,又是从何处来的呢?”
江蓠沉默。
目光阴狠的望着顾若娇。
顾若娇并不畏惧,直直地回望。
而容庭筠则朝殿门摆了个手势。
他的贴身护卫就押着个穿着粗衣长衫,背着药箱,像是郎中的人走了进来。
一瞧见那人,宋天成脸上的血色瞬间便尽数都褪去,几乎要握不住手里的剑了。
容庭筠:“此人,太后可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