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赵丰载来要人是前几天的事了。
师月见一直没给他一个准信。
因为那时候小鲛人还没完全放下对他的戒备,也不大搭理他。
喂了几天才勉强将她喂熟了。
好不容易最近才又重新黏回他了。
之前师月见将她留下,是想要每天放她的血,割她的肉,想要将她眼里的清澈和纯真都毁了。
可每回一动这个念头,就会想起小鲛人滴滴答答掉着泪的样子。
就怎么都没法狠下心来。
有时候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
既想欺负她,又舍不得欺负她。
而小鲛人眨巴了下眼睛,也不知道到底有没有听懂他的话。
转身就又要回床上继续翻滚。
师月见就伸手将她拉到身边。
经过一段时间的休养,小鲛人身上的伤口也都完全好了。
肌肤光洁滑嫩,不见之前的一点鞭痕。
不过小鲛人还是有了阴影,光是看见长一点的鞭子,就会跑过来躲进他的怀里发抖。
师月见记得她胳膊上曾经有一条十分狰狞的鞭伤。
如今也看不见影子了。
不过他还是点了点她细腻的肌肤,吓唬她:“如果回到赵丰载那边,他们为了你的眼泪,肯定还会再打你,你要回去吗?”
“不要!”
这回小鲛人听懂了,害怕了。
然后把手里琉璃瓶的珍珠塞到师月见手中。
意思是用这个去换她。
师月见把琉璃瓶搁到了一旁:“这是我的,你拿我的东西去给别人?”
小鲛人不解。
这不是她的东西吗?怎么就成他的了?
像是看出她在想什么,师月见说:“这是因为我哭的,当然就是我的。”
明明人是被他吓哭的,到他嘴里反倒变成了是因为他哭的。
可他说的尤为理直气壮,小鲛人就被诓骗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