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本是谢容暄买来给顾若娇打发时间的。
这小乐伎没别的兴趣爱好,就喜欢看话本和吃。
鉴于这小乐伎挺没良心的,所以谢容暄便只能以吃和话本诱之,让她乖乖地待在教坊司里等他。
没想到今日过来倒是让他看到了一处好戏。
看来小乐伎自己待在教坊司里也不是那么无聊嘛。
他搂着顾若娇在美人榻上坐下,虽未说话,可那股摄人的压迫感便足以令秋桑站不住了。
她怎么都没想到谢容暄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不是说他已经厌弃了顾若娇吗?!
可是看这两人亲密的姿态,分明不是她听来的那样。
不对!
秋桑这时才终于意识到了什么。
前些天孙奉銮突然给顾若娇换了个十分偏僻的院子,大家都以为是孙奉銮放弃了她,要由着她自生自灭的意思。
可现下从谢容暄的态度来看,他分明是时常来教坊司的。
而且还是由孙奉銮这个墙头草亲自支开了周围的人要替他瞒着的!
然而即便她明白过来了也为时已晚了啊!
秋桑惊恐不安地直接跪趴在了地上:“首辅大人,不知您过来,秋桑失礼了。”
谢容暄却不曾望过她,而是看着顾若娇道:“侍女做错事何须生气,乱棍打死就是了。”
秋桑一听吓得嗓音都变调了:“不,大人,秋桑并非侍女!秋桑乃教坊司的歌姬,此番国宴也是要为大人和陛下唱曲的!”
她故意拿国宴来当说辞,想着多少能让谢容暄忌惮一些。
然而谢容暄岂是会害怕他人威胁之人呢。
这整个王朝就没一个人能威胁得了他。
他冷冷一笑。
那笑声如寒冬的冰雪,呼啸而过便能将人冻成冰人。
秋桑匍匐在地瑟瑟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