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桑缓缓从老皇帝的怀里离开,朗声道:“我有东陵侯世子谋害陛下的证据。”
一言出,整个宴席上的所有人都纷纷惊住了。
就见秋桑拿出了一个瓶子。
正是早先湖边那个平平无奇的人塞给顾若娇的瓶子。
而许子规当场脸色就变了变,眼神犀利地看向顾若娇。
随后又看向高席上的秋桑。
似乎不知该诧异秋桑的背叛,还是震惊顾若娇的背叛。
但不管是哪一个,他都明白自己被两个女人给耍了!
就听秋桑道:“此乃西域来的蛊虫,名唤傀儡蛊,是为子母蛊虫,子携母令。中蛊之人会失去自我,变成听命于他人的傀儡。今夜东陵侯世子将此物给了我,要我下在陛下的喝的酒里。”
“简直胡说八道!”许子规没想到她竟然会知道那是何物,霎时也有些慌了手脚,脱口便道,“那分明是给谢容暄的……”
话说一半,他猛地意识到自己说漏嘴了。
可他聪明,立马就想到了推脱之词:“谢容暄把持朝政,结党营私,残暴不仁,臣此举也不过是替天行道罢了!”
他义愤填膺,一副为除奸臣死而后已都不悔的悲壮之色。
只不过无人迎合他。
多的是避祸一般和许子规拉开了距离。
倒是当事人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甚至还有闲情逸致地拨弄着手里的玩意儿。
那是一枚缠了发丝的玉佩。
顾若娇一看脸就红了,偷偷地瞪了他一眼。
老皇帝高坐在上首。
此时的他眼里虽然浑浊,但到底天子威严尚在,又事关他的性命,岂会糊涂到只记得享乐。
他的目光在谢容暄和许子规之间徘徊,像是要分辨出到底谁要他性命。
见状,许子规便想要开口。
这时,谢容暄身后的空青站了出来。
他手里拿着个盒子,递给了总管太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