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凶巴巴地掉着泪，故作生气跟他要承诺的样子很让宋南星难过。
这一瞬间他心底涌起一股自己也说不出的冲动。
对于一个常年依靠轮椅生活，哪儿也去不了的人来说，冲动这种情绪是不会发生在他身上的。
可这一刻，宋南星突然觉得就应该顺从自己的本心。
而他也是这么做了。
他托着她的后脑勺，低头吻住她的唇。
这个吻并不带一点旖旎之色，只是将那些自己都理不清的情绪，化作一个吻传达给她。
顾若娇只是呆愣了一下，就颤抖着睫毛闭上了眼睛。
一滴来不及落下的眼泪在合眼的瞬间自眼眶中滚落。
宋南星缓缓退开，将那滴泪珠给吻进口中。
明明是咸的，他却感受到了难过和悲伤，就如同他的心情一般。
随即他又再次覆了上去，温柔摩挲着她柔软的唇瓣。
心底荡起的酥麻和难过如涟漪一般蔓延至四肢百骸。
良久，他才终于舍得退开。
宋南星额头轻抵着她的额，眸光缱绻而温柔，带着自己也不知道的炙热的爱恋。
“这里是我创造的世界，你可以把这儿当做是你的家，所以……以后就算我不在也不要害怕和难过。”
“不要……”她抽噎着抱紧了他，“我不要你不在，我不要……”
可是回应她的只有宋南星收紧的拥抱。
*
那一个吻后宋南星就离开了。
顾若娇知道他是去外面处理最后的事宜。
等再次见面的话，宋南星就只是个精神体了。
两天后，宋南星死了。
听到二秋的转达后，顾若娇躲在被子里哭了。
而宋南星也失言了。
他并没有回到她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