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向身下裙摆已经被染红，脸色惨白一片的顾若娇。
忍着心痛收回视线，然后丢掉手里的剑：“蛮伢，放了她，她是无辜的。”
“无不无辜，我说了算。”
蛮伢一声令下，上千支箭便朝元夙烨射了过来。
不——
顾若娇想冲上去，可她的头发还被蛮伢抓着。
他拽着她抬头，要她亲眼看着他被万箭穿心。
“放开我！”她奋力挣扎，连肚子上传来的剧痛都仿佛感受不到。
血从她双腿间不断流下，系统着急的说着什么。
可顾若娇听不见。
“不要——！”
她红着眼睛，死死的望着那些箭扎入他的身体里。
“元夙烨……”
一箭又一箭。
元夙烨强撑着身体，缓慢但坚定，一步一步地朝她走来。
他望着她，眼里是浓郁得化不开的爱意和安抚。
别怕。
他张了张嘴，无声说道。
没事的。
鲜血疯狂从他身上涌出，她看着那双总是意气风发，或是偶含调笑的眼眸，那双总是有她的存在的眼里的光慢慢消失。
恍惚间，她眼前浮现不久前两人依偎着坐在廊下展望未来的画面。
元夙烨说他做了个梦，梦里国泰民安，而他们儿孙承欢膝下，幸福到白头。
画面的最后，元夙烨跟她说。
娇娇，我想好了，不管孩子生下来是男是女，孩子的小名就叫小若。
元小若。
好听吗？
元小若。
我们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