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若娇犹豫了一秒,决定还是听从纪瑾遇的话,因为她确实有些站不住了。
有纪瑾遇在,她基本不用做什么,只需要乖巧地坐在板凳上,看他怎么得理不饶人。
其实纪瑾遇大部分时候待人接物都是温和中带着疏离和清冷,尤其是在师长面前。
难得看见他锋芒毕露的一面,柴院长竟乐呵呵的站在了县令后头,摸着胡子看起了好戏来。
顾若娇突然就觉得,这也是个为老不尊的。
她边想着边发散思维,也不知是不是日头太猛,还是病没完全好。
顾若娇竟在不知不觉间靠着梁柱睡了过去。
等她醒来的时候,她趴在了一个人身上。
那人的背不厚,甚至有些单薄,瘦弱的背脊戳得顾若娇很不舒服。
她眨巴了下眼睛,这才意识到自己是趴在纪瑾遇身上。
当然这不是重点,重点是……
她睡得太香了,口水都流到他肩上了。
顾若娇简直可以想象到等他发现后的光景,冷不防的打了个哆嗦。
纪瑾遇脚步一顿,随即一道冰冷得宛如十月飞雪的声音也响起。
“醒了就下来。”
“哦。”顾若娇踌躇地扫了眼他后肩上可疑的水渍一下,就乖乖地从他背后爬了下来。
纪瑾遇也不看她,沉默的在前头带路,一路将她送到了垂花门。
顾若娇却没急着进去,而是小心地瞟了他一眼。
“你生我的气吗?”
纪瑾遇睨了她一眼,疏离又冷漠。
顾若娇抿唇低头,脚尖不安地点着地面:“我不是故意跑出去的,可是我偷听到他们想害我,所以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