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顾若娇主动提醒在场的人,她再怎么不是,也是侯府的奴,不是他程兴中想骂就骂,想打就打的!
程兴中顿时脸色涨成了猪肝色,气的。
程郜这浪荡草包却没那个脑子,听不出顾若娇话里的意思。
都断了肋骨了不能乱动了,还坐在椅子上嚷嚷:“你个不要脸的贱蹄子,若不是你主动接近,本公子又怎能瞧得上你。”
若是平常时候,这话倒也没什么不妥。
问题就在于顾若娇前面已经说了她是替侯府办事的,不会做出有损侯府的事来。
他却说她是故意接近,岂不是说这是侯府指使的。
程兴中差点就跳起来堵上程郜的嘴。
他忙道:“侯爷息怒,小儿是被这贱、这婢女恼极了,才口不择言的,还请侯爷恕罪。”
又连忙把原先的话头拉回来,非要攀扯是顾若娇与他人合谋害的程郜。
燕戊自然是帮着自己的姻亲的,闻言看向燕宥琛:“侄子你瞧,事情便是如此了。”
燕宥琛掀了掀眼皮,仍是没正眼看过谁:“小侄不太明白二堂伯的意思。”
程兴中上前作了个揖:“侯爷,此女狡诈油滑绝非善类,怕不是对家寻来搅弄风云的,下官以为当先投入大牢细细审问,不怕她不招!”
“哦?”燕宥琛仍是一副不急不躁的语气,“程大人觉得她是细作?”
程兴中倒是没那个意思,但他知道长平关一役,老侯爷之所以落入陷阱,便是因为军中混入了细作导致作战图泄露才惨死的,燕宥琛更是从那时候起极为厌恶细作。
从此以后但凡是落入他手中的细作都被折磨得痛不欲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