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家四兄弟,现在均已经赋闲在家。本来老四在京里挂着闲差的,但是叶尚武一死,只得报了丁忧,不过他并没有争楼船,而是向老太太进言道:“真真管的挺好的,好是继续让她管着。咱们现在无人做官,姑姑和父亲也不在了,再弄这楼船,只怕会招来祸事。”叶老太太:“我就不懂了,真真儿现在才多大接手楼船又是多大若不是你跟你爹在背后惯着她,她会将咱们这些人全不放在眼里”叶锦辉只允许叶家分了楼船,却没有让他们染指如意坊和百草堂,老太太现在提起叶锦辉恨得牙痒痒的,根本不愿意听任何人为她说好话。叶老二听了叶老四的话,直接冷哼道:“说不得别人就是看中了你这一筋,才让你去做r盾,能活着回来就不错了,家里的事你少c手。”叶老四一气之下果然不再c手家里的事情。余下三兄弟一起争楼船的差事。老三直接跟老大商量,“二哥好歹是翰林院出来的人,虽然赋闲在家,但也不致于沾上一身臭铜气吧”老大觉得他是长子,理应打理家里最重要的产业,但两个弟弟都觉得他有前科,跟老太太嘀咕道:“现在可不是阿爹在世的时候,万一大哥心情一好,跑去赌几把,把钱都输出去了,以后可怎么办”老三觉得自己这些年一直在管理叶家的庶务,这楼船之事,本就该由他来接手,但上头的两个兄长觉得长幼有序,老三这些年一事无成,跟他们争就是自不量力。老二觉得自己虽然是读书人,但家里的兄弟们都不成器,唯有靠着他才能力挽狂澜,带领叶家走出低谷,但兄弟们都觉得老二嫡子庶子一大堆,就算有能力挣钱,这钱他们也分不到。总之兄弟三人谁也不肯服谁,每天吵得不可开交。老二不愧是读书人,主意一套一套的,马上找到了老太太,“这事须得你老人出面才行。”老太太这些年一直不受众人重视,一直生活在压抑和憋屈之中,现在得到了爱子的支持,便豪气万千地开口道:“这事该你管。”又吩咐下人将另外的两个儿子叫过来了。“你们现在也长大了,翅膀都硬了,你爹把老本都交给了你们,阿娘却被蒙在鼓里”难得老太太忍了这么久,终于开始清算旧帐了。老大强笑道:“因着四弟没回来,原是想等他回来之后,一起来告诉您老的。“老二一脸恍然:“这么大的事,我以为您和阿爹早商量好了。”老三暗骂兄长们无耻,把自己的台词都抢光了。几个儿子当中,老太太最不喜欢的就是老三,觉得他只听儿媳妇的话,缺少男子气概,不等他开口已经开口道:“那楼船的事,还是由着老二管吧,他读的书多,比一般人都明理,懂事非。”可懂是非并不代表能赚钱,老太太真是偏心的没边了老大脸色当时就不好了,“老二是清贵的读书人,哪能沾染这些臭铜气再说他一直呆在翰林院里,哪里懂这些市井之事。况且说出去名声也不好听。”老太太早打好了腹稿,这会儿自是对答如流,“楚璃以前不也是进士,生意做得比谁家差不成”以前叶尚武活着的时候,总是夸奖叶锦辉会赚钱,但在老太太看来,叶锦辉不过是运气好,跟楚璃沾了点亲罢了,那楼船还不是楚璃在管虽然叶家众人并不像叶老爷子和安国夫人那般清楚楚璃的身世,但叶锦辉和楚璃成亲,让他们本能地戒备了起来,他这二人一成亲,楼船再让叶锦辉去管,早晚得让楚璃给弄到手。女人一成亲,不向着丈夫儿子,还去想着娘家不成叶家众人也就是因为这般想,才会口不择言的将楼船从叶锦辉手里要了过去。“你们若不同意,那就是不孝。”老太太态度十分强硬。依律,不孝是要流放三年的,况且一旦粘了这种名声,那就等于名声臭到大街上去了,一般人轻易不敢尝试。叶老二兴冲冲地接手了楼船。叶老太太此时神情气爽,经几个儿媳提醒了好几遍,才道:“那就让你们大嫂去看看她吧。”叶大太太究意有多恨叶锦辉,叶老太太是最清楚不过了,若是让叶大太太知道叶锦辉怀了孩子,肯定会想到自己那生下来就未曾谋面的儿子吧。这么一想,叶老太太心里又痛快多了。沈氏身体虽然一直不好,但叶老太太相信,只要让她知道叶锦辉怀孕,那病肯定就好了八成。沈氏一听叶锦辉怀孕,果如叶老太太预料的那般,当时眼神就狠厉了起来,“我要去看看大姑娘。”叶家离永辉小筑并不远,沈氏很快地到了。叶锦辉得知上门的是沈氏,愣了一下,仍旧请她进来了。如今年纪还不到四十的沈氏,看起来似乎就像五十多岁的妇人一样苍老,眼神y鸷得厉害,见到叶锦辉更没有一句关心的话,只尖声道:“我今天来,是要告诉你一个秘密的,你和楚璃,名义上虽不是舅甥,但实际上却是血亲,生下来孩子很有可能会有缺陷,这是鸠占鹊巢的报应”沈氏的心思可谓毒亦,想当初叶尚武活着的时候,叶家并没有任何人反对叶锦辉和楚璃的亲事,偏现在怀了孩子,沈氏知道了消息,马上说出这等诛心之言。一个还未降生的孩子,又有什么错,要承受沈氏这样的诅咒叶锦辉的眼神一下子冷了下来,“大太太是信佛之人,千万不要忘了,举头三尺有神明,以后都会有报应的。”“报应若真有报应,你该报应你和楚璃,若不是你娘将你换到叶家,我那可怜的孩子根本不会死得这般惨“i沈氏狠狠地盯着叶锦辉说道。若眼神能杀死人的话,只怕叶锦辉现在已经被她给凌迟了。叶锦辉偏偏笑了起来,“你骗得过老爷子和老太太,就以为骗过了所有人若不是你私下允许了楚玫,她敢冒着混乱钱家血脉的危险做这件事不过是后来钱家倒了,你不想承担亲手送葬了儿子的罪名,赖在我头上罢了。若不是你人心不足蛇吞象,何苦会招来这样的报应”沈氏一下子瘫在了地上。是的,当时她确实是醒时着的,但想到儿子以后要享受荣华富贵,所以就装着睡着了,一直没有人提醒她,连她自己几乎都忘了这件事了。沈氏却不曾料到,叶锦辉会如此一针见血。,,;手机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