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道姑立时跳了起来,“你想得倒美,你这徒弟凭的根本不是真本事”尉迟亦澜哈哈大笑,“众目睽睽之下,又没有任何人帮忙,难道这漕帮的信物不是我这小徒儿自己拿到的,而是你送给她的不成”这夜明珠居然是漕帮的信物难怪老头跟她说不杀人就可以,原来是这这种原因。可她似乎已经很久没见过老头了,他到底是什么时候知道她的轻功比剑法好的呢不过现在并不是深究这些事的时候,“这位老婆婆想必早清楚我能轻易拿到这信物,所以才从我和师父到这里开始,就处处刁难的吧难道非得伤死掉许多人,老婆婆才能满意吗”那道姑今年六十有余,平日常以驻颜有术而自得,又甚爱穿紫色的衣裙,人见了都尊称一声“紫霞仙子”,没想到被叶锦辉左一个“老婆婆”又一个“老婆婆”地唤着,几乎没把嘴给气歪,当然更气的是叶锦辉所说的话偏这小姑娘伶牙利齿,堵得她哑口无言。一直到这个时候,紫霞道姑才发现对方是个小姑娘“你一个年纪轻轻的小丫头,也不知断奶没有,还想掌管漕帮真是笑死人了。”叶锦辉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老婆婆只怕没听过有志不在年高,无志枉活百岁这句话吧既然看不起女人,你做为道姑不好好的呆在道观里,掺什么江湖上的事难道漕帮是你家的,全由你说了算不成”叶锦辉这话虽然说得有刁蛮,但事实也就是如此,因为这位紫霞道姑的师兄是国师,很多江湖上的人觉得惹不起,每次选漕帮的帮主,别的门派就算有人,也不敢跟她的人相争。从来没派人争过这个位置的尉迟亦澜一出现,她便知道到了手的肥肉要飞了,所以才一直针对尉迟亦澜。而尉迟亦澜秉承着好男不跟女斗的原则,一直都没让她难堪,所以她才越发的嚣张起来,哪想到对方的徒弟却是个伶牙利齿的小姑娘。叶锦辉本来对这漕帮的信物也并没有志在必得,但自打知道这紫霞道姑也在争这个东西,她就非争不可了。就算对方的师兄是国师又如何什么劳什子国师,若他真能保一国的国运,那昭宗亲征的时候这个人在哪里有事的时候不知躲到了什么地方,争权夺势的时候总少不了这种人的出现。叶锦辉将那夜明珠拿在手里,玩味地看了紫霞仙子一眼,“若这漕帮的信物真由你说了算的话,那它也没有存在的必要了,还是让我给毁了罢。”照她现在的功夫,就算捏不碎这个东西,总能找得到毁坏它的方法。尽定紫霞仙子已经掌控漕帮数十年,但并不敢真的当着众人这么承认,毕竟她除了自身的实力之外,主要靠的是她的师兄邵天师素日的威望,可惜邵天师自从昭宗皇帝被掳走之后就消失了,她现在未免底气有些不足。尉迟亦澜看着火候差不多了,便板了脸,训斥道“紫霞仙子不过是跟你开个玩笑罢了,你计较这么多做什么还不快谢谢她老人家手下留情,没去和你争这帮主之位。”漕帮近几十年,一向由这位紫霞仙子扶持上位,而这位幕后高手一向自视甚高,若有年纪稍长一些的老者登台,她便会嘲笑别人年纪一大把了,还跟毛头小子一样爱争名夺利,所以很多门派现在都将精力花在门派里年轻一代的身上,不然尉迟亦澜也不会这么有把握叶锦辉能夺得这帮主之位。能在江湖上混的,最不缺乏的就是那种有眼力的人,听尉迟亦澜这般一说,忙跪了下去,高呼道:“我等参见新帮主”有一人主动,马上就是一个帮派,接着是与之关系不错的帮派,更有那些墙头草,哪边势力强往哪边倒的,都将赌注押在了叶锦辉这一边。呼呼拉拉一跪,竟然全跪了下去,唯余紫霞仙子和他同船的人仍愣愣地站在那里。紫霞仙子再也料不到今日竟会是这般结果,眼中杀机乍现,然而还没等她动手,她所乘的那船已经渐渐地往下沉起来。饶是她速度够快,等到发觉的时候,鞋子已经湿了。无奈之下,唯有飞身掠向了楼船。那楼船本是为这次比赛而建,见叶锦辉抢到了信物,其他人便纷纷回自己的帮派了,还有那没眼色的留在上面看热闹的,见紫霞仙子一行人上去,纷纷跳下了小船。甚至有人小心议论道:“这老虔婆可不是好东西,被她选中的帮主,短短数日必会意外丧命”那个忙压低声音提醒道:“小声点,你不想要命了”又有人笑道:“那紫蛇妖姬似乎非常怕咱们的新帮主,咱们就仗一回帮主的势又如何”说话间,那楼船不知为何突然发生了熊熊大火。紫霞仙子站在船舷上怒斥尉迟亦澜道:“真没想到,年纪这么大了,还使诈。”尉迟亦澜慢悠悠地看她一眼,“我来之前,这里船就满了,就算想使诈,楼船上也全是你的人手,如何找得到机会你还是先想办法离开这里再说吧。不然真死在这里,别人只怕还会以为是我动的手。”说完又向周围的帮派道:“哪个愿意贡献一只船,让紫霞仙姑和她的友人离开”若真动起手来,总有些功夫人不好的人要丧命于此,小徒儿不想看到血腥,他便做一回好事吧。那些帮派中自然也怕紫霞仙子这边的人突然动手,权衡利弊之后,马上腾了一条船,紫霞仙子带着人面无表情地坐了上去,飞也似的离开了。然后才有人小心地看着尉迟亦澜道:“万一紫霞仙子找咱们出气,还请帮主主持公道。”老头儿肃然道:“若她胆敢这般,你们报与我来,定然不会轻饶。”又有帮主过来相见,“老神仙不如带上盟主,跟咱们去喝一杯”老头抬头看了看天色,“时辰不早了,我这糟老头子已经困得不行了,咱们还是等到端午节的晚上再聚吧。”此时已经四月底,端午就在眼前,大家也就笑着应了,各自散去。,,;手机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