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锦辉本想向楚璃道谢的,经他这般一嘲笑,道谢的话再也没办法说出口。当然,也没有心情再去观潮,直接叫了顶轿子打道回府。叶老太太想着被贼人抢走的珠宝,此时根本没有心思观潮,但又怕被人耻笑,只得咬着牙硬着头皮去了。站在嘈杂的人群中,听着震天的声音,叶老太太的心里像装了一口沸着的油锅一般,别提多煎熬了。没等潮落,叶老太太便吵着要回去,叶锦月和李三姐只得搀着她去坐马车。等回到家,二话没说,先吩咐人喊了叶锦辉过去问话,看到两匣子珠宝仍在,又多了五百两银子,脸色才缓了下来。叶老太太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我明天将这东西仍交给这死丫头保管,说不定东西还会多出来。哪想到了第二天,和叶锦辉商量这件事的时候,叶锦辉却一口回绝了,“那五百两银子,是我给祖母的,贵重东西您要是不放心,就典到当铺里吧,少当一些时日,只当十天好了,十天之后我们回来取了。”送到当铺,必定要赎银,让叶老太太自己掏钱想也不要想,但被楚璃抓到的恶人,三五日之内必定有审询结果出来,自己不过是花一点银子罢了。有了昨天晚上的前车之鉴,叶老太太哪还敢再带上这些珠宝去普陀山,又担心是菩萨借机惩戒她向佛之心不够赤诚,直接将那几块玉石赏给了叶锦华、叶锦月、李三姐,又独将那匣子珍珠也背着人给了李三姐,“好孩子,这东西就算给你添妆了吧。”李三姐本不想要,但又怕便宜了叶锦华,忙笑着接了过去,“那我拿去给老太太打一副头面,珍珠典雅,很适合您老人家戴。”叶老太太皱眉,“我老都老了,戴得再漂亮有什么用倒是你,要听外祖母的话,这样你娘在泉下有知,才会过得高兴。”李三姐一听老太太将叶思晴祭了出来,便不好再言声了,叶老太太只当她同意了,连同那五百两银票也拿了出来,“现在就送到铺子里,我们晚一天去普陀,多给些工钱,让他们早些赶出来。你娘若看到你不仅长大了,还穿得不错,想必会更高兴。”当然,若是能让楚璃看到,然后一见倾心,才算没有辜负她的这一番心血“珠宝店里的掌柜说,这珍珠没有串孔,只能镶上去,但镶得不如串得好,还说若要一天赶出来,必得付五千两银子的手工费。”李三姐去了一趟珠宝店,这般向叶老太太学话道。叶老太太一掌拍在桌子上,“五千两他们怎么不去抢,你也是个笨的,直接拿那五百两银子买首饰先戴着不就行了”她将李三姐打扮漂亮一点,不怕楚璃不动心。叶老太太正打着如意算盘,却有下人过来回话,说卢知府带着人登门拜访。叶老太太不免想起卢夫人送给她的珠宝和美玉,连说了好声“快请”。等到卢知府进门,叶老太太马上发现了和上一次的不同之处,上一次卢知府和卢夫人都穿的是常服,现在却穿着官服,跟着的人穿着皂衣佩着腰刀,那派头颇有些登门查案的架势。叶老太太下意识地挺了挺腰,她的丈夫是正二品的总兵,对方不过是一个四品知府而己,有什么好胆怯的她又没做什么坏事卢知府指着一起进来的一个穿着官服的男子道:“这位是我们杭州府上的推官,袁大人,他有些问题想问问老太太。”叶老太太脸一下子拉了下来,她可是朝廷二品大员的夫人,这姓卢的竟然带不相干的人来审问她正想发火,却听那袁推官道:“事情是这样的,昨天晚上老夫人您去观潮,不承想却被贼人抢了手上的包裹,令孙女一路跟踪那贼人想要夺回包裹,但我们抓到贼人,却发现那包裹上有极重的迷香,就是那贼人也亲口承认,他是受了您老人家的指使,特意将叶大姑娘引开,好让她遭受不测的。”“那是我嫡亲的孙女,我如何会害她”叶老太太急得满头大汗,当时包裹被抢,好多人都看到她推着叶锦辉去追贼人,这下只怕跳到黄河里也洗不清了。丈夫和小姑本就对自己有诸多不满,若是知道她买通人这般对付叶锦辉,只怕会直接休了她。可是,她根本没做过这样的事情,但现在却百口莫辩。“那老太太有那么多护卫,为什么偏偏要自己拿着包裹明明是出门观潮,老太太为什么要带着珠玉首饰”袁推官步步紧逼,一针见血。叶老太太冷汗直流,但如何好意思承认自己不放心别人,才将那首饰抱在自己身上的“那首饰明明是卢大的人夫人给我的,现在却拿着它说我想害自己的孙女,你们该不是早下好了套,让我来钻吧”叶老太太一发慌,反过来把事情推到了卢夫人身上。卢知府气得满脸通红,“内子拿那两匣子珠宝给老太太,不过是答谢犬女之前到贵府打扰之事,这事是征得我同意的,但老夫人如何解释你将东西拿到观潮的地方去,那里人那么多,老太太不担心东西丢了吗贼人抢了您手里的东西,你不先求救我送过去的官差,反倒让贵府的姑娘去追拿贼人,这件事还请叶老太太解释清楚。”没想到竟然被她给反咬一口还好这推官是自己下面的人,若是其他人,只怕连自己夫妇给这老婆子送礼的事也瞒不住了。卢知府越想心里越气愤,忍不住开口吓唬起叶老太太起来:“在下带着人过来,本想就是帮老太太洗清冤枉的,老太太若不想说实话,在下也没有办法,唯有先将老太太关押起来,日后再找叶总兵大人请罪了。”没错,他确实想巴结叶家,但是若是让叶家欠自己一个人情,还怕叶尚武到时候不帮忙叶老太太差点瘫痪在椅子上,若真让她进了牢里,以后如何在人前抬得起头来,,;手机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