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骏伟不由担心地将叶锦辉拉到了一边,跟她商量道:“要不,咱们换个地方玩”岂料那曾五却寸步不离地跟了过来,指了指自己的胯下,“想走也行,从这里爬着出去,老子就饶了你们。”叶锦辉安抚似地看了卢骏伟一眼,“没事。”刚才上马下马的时候,她只觉得自己身轻如燕,也悄悄地试过可以提一木桶水不费吹灰之力,根本不把这曾五放在眼里。拜了尉迟亦澜之后,她确实和之前的时候已经不可同日而语,而这曾五公子不过是仗着自己年纪长她几岁罢了。若她只是叶家嫡长女叶锦辉,自然不用同这样的人比,但她现在却是沈辉,玄光宗的嫡传弟子,若是别人这般欺负到头上都不敢吭声,只怕就是师父知道了也会脸上无光。“想怎么个比法,还清曾五公子划出道道来。”叶锦辉气定神闲地说道。曾五公子当仁不让地选了赛马。他自然是认得卢骏伟的,至于原因却是因为他那美艳不可方物的妹妹,然而去卢家提亲的时候,卢知府却以女儿已经订亲直接将他打发了。如今看到卢骏伟他自然不会好脸色,但却不会直接对卢骏伟下杀手。就算对方家世不如他,但也是知府家的儿子,若真的弄死了,卢家要和曾家拼个鱼死网破,曾家也占不得什么便宜。一来朝廷重文轻武,二来卢家祖籍在江南,江南的士林向来抱成一团,若真闹得不可开交,说不定他的父亲还真会来个大义灭亲,把他给交出去。他选上叶锦辉颇有些柿子捡软的捏的意思。他早看得清清楚楚,叶锦辉是和卢骏伟一起乘马过来的,以卢骏伟的年纪,怎么可能交叶锦辉这般大的朋友,那叶锦辉最大的可能就是卢家世交的儿子,折辱了叶锦辉,卢家的那些故交好友怎么也要忌惮几分,从而慢慢地疏离卢家,这样他就想当于将卢家给孤立起来了。不然心中这口恶气实在是咽不下。在曾五眼中,叶锦辉如今不过十岁吧了,又瘦又弱,面色也不怎么好,最主要的是他们三人过来玩,只骑了两匹马,那被别人载着的人很可能根本不会骑马,就算他会骑马,总不能跟自己这个八岁开始习骑s的人相比。“就赛马吧,相对于骑s和蹴鞠,这个是最简单的了。”曾五打得一手好算盘。叶锦辉漫不经心地看他一眼,“就那依曾公子所言。”既然有人找上门来给她立威,不用似乎太可惜了。但曾五公子的马一牵过来,林、卢二人却傻了眼,他们的马不过是一般的而己,而曾五公子的却是战场挑出来的良驹,单看这马,就算两人骑术一样,已方也输定了。卢骏伟恨不得给自己几个嘴巴子,若不是他怂恿着沈辉出来玩,根本遇不到这样的事情,可现在怎么办叶锦辉已经翻身上马,冷冷地看了曾五公子一眼,“开始吧”曾五哈哈大笑,“若是你喊两声爷听听,爷就让你先跑十息。”叶锦辉笑吟吟地看了他一眼,“这位少年,你别认错人了,老夫还没有这么老。”曾五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被叶锦辉占了便宜,指着前面道:“看到那山坡上的香樟树没有折一枝树枝,先返回来跑到原地的人胜。”卢骏伟已经急得出了一头汗,但又不敢再妄加阻拦,免得对方再有意报复到他的沈兄弟身上。曾五说着,照着叶锦辉骑的马背狠狠地抽了一鞭子,那马儿受惊,扬蹄就朝前面冲了去,曾五紧随其后。叶锦辉虽然跟着尉迟亦澜习了一段时间的功夫,但也仅限于剑法和呼吸吐纳之法,猛然被马这么一颠,不由出了身冷汗,哪想刚坐安稳,眼看曾五又狞笑着朝她扬起了鞭子。不知死活的东西,敢占他的便宜他就敢要对方的命。当然,不会直接动手打人,只需给马抽几鞭子,人摔下马自然也就没命了,就算官府调查起来,围观的人也全部是跟着他后面混的人,只会说对方骑术不佳坠马而亡,到那时候就算卢家是知府,没有证据是他下的手,人死了也就白死了。曾五的算盘打得挺好,但对方却像不要命一般,直接将马朝他的马撞了过来,曾五没想到对方年纪虽小,但行事却这般狠辣,为避免被撞到,只得改将马鞭抽在自己的马上,想让它超过了叶锦辉。叶锦辉却不慌不慌地取了块鲜红的丝帕出来,顺手扔过去,搭在了对方的马头上。曾五见叶锦辉的手扬起来,心中便暗暗叫了声“不好”,扬鞭子直接朝叶锦辉的身上抽了上去,叶锦辉早防着他这一着,一勾马肚,钻到了马下面。而曾五的马已经狂燥地摇了摇头,打着响鼻将那丝帕甩掉了,奋力朝前疾驰而去,就算到了山坡上也没停下来,叶锦辉却控制住了马势,随手扯了几枝香障枝叶,打马回去了。雪白的马背,多了几条带着污泥的鞭痕。大家都是明白人,一看都知道是怎么回事,卢骏伟更是气得满脸通红,叶锦辉却朝他摇了摇头。卢骏伟见叶锦辉没有受伤,提着的心才放下了不少。但曾五却一直没再回来。叶锦辉冷冷地看了刚才起哄的人一眼,“麻烦你们带个口信给曾五,我明天就要离开苏州去泉州了,希望他不要输不起而牵联无辜的人,不然只怕本公子想了结,那些刚正不阿的御史只怕不会这么轻易就算了。”言外之意,只要曾五敢报复林家,她就一路给他宣扬宣扬。“新皇刚刚登基多久,有些高官便纵容着家人耀武扬威、欺压良民、鱼r百姓了”叶锦辉中气十足,恨不得很远之外的人都听见,说着看了林、卢二人一眼,“今天太扫兴了,咱们还是换个地方玩吧。”此时不走,更待何时,难道要等着曾五带人回来找麻烦不成卢骏伟和林子饶巴不得一声,一起上了马。,,;手机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