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了。”
他微微的笑着,与我甚至没有那种繁缛的礼节,不知为什么,我觉得心里又是一阵淡淡的喜悦,走上前去。
“这些日子,朕一直忙于朝中之事,也没有来探望,你的身体如何?”
“御医来看过了,只是一些皮外伤,不劳挂心。”
“嗯。”他点了点头,像是松了口气似地,眼中也真的露出了一丝疲惫的神情:“只等此事一了,朕才能有几天平静的日子可活啊。”
这话说得有些蹊跷,青龙帝这样的男人,绝不应该说出“可活”这样的话来,更让我奇怪的是——
“皇上如此胸有成竹,可叛军已经逃出了召业,如何了事?”
他淡淡一笑:“谁说他们逃出召业?”
“……”
“是朕,放他们出召业。”
看着他自信满满,甚至倨傲的笑容,我心中暗暗一惊。
难道说——这一切,都是在他的掌握之中?!
“看起来,皇上,从与行思在此相遇的第一天,就已经算到了今天,这一切,都没有逃过皇上的缜密心思。”
他像是有些意外,看向我:“你懂?”
我点点头:“行思虽只身为客,但也看出那位冀王妃的个性刚愎,既然已经被皇子伤了心,又怎会答应与他在此私会纠缠,显然,她的进宫是为了牵制二皇子的注意力;其后在叛军攻陷皇宫时发生的种种,行思冷眼旁观,也并未逃出此事;而冀王爷,放任妻子的行为不闻不问,显然所图者大;皇上派三皇子南下剿灭水寇,就是故布疑阵,给他们以‘可趁之机’,不知行思这样猜测,可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