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架侧端标示类别,风、雷、地、火、冰、生、死、武,共八类,这一层尽是灵术。
洛寒粗略扫了遍名目,发觉都是比较普通的灵术,难称上品,只在生死两类书架前稍作驻足,他看到了小五及那老童杀手二人所习。
也由此了解,原来不仅五种属性之力,生与死这两种虚无缥缈的灵力一样可修炼感悟。
他对第一层表示失望,便往二层去,楼梯处也有禁止,需靠玉简通行。
上面一层,面积略小,书架及书籍的数量也少了许多,不过都是灵法。
他不再粗略过目,而是拿起观看,认准了冰火地三类,从上到下从左至右一部不落地看过去,有的只翻到扉页,有的则详阅许久。
赵灵欢始终尾随,她似乎对藏书阁毫无兴趣,书架上都不正眼瞧一下,只盯着眼前这位专心致志研读的小哥哥。
她觉得很诧异,“难道他能感悟三种灵力?这太不可能了。真因为他好学?鬼才信。”
这个疑惑她没问,先记在心里,还暗自窃喜,“嗯,姐姐说了,跟着、多看、少问,我完成得太出色了。”
不知过了多久,她又饿又困,见洛寒还在那儿看,心道这真是个苦差事,以为会很有趣,结果一点儿都不好玩儿。
她央求道,“哥哥,我们走吧,我都饿了。”
洛寒一愣,“饿?你还会饿?”
赵灵欢小嘴撅得老高,“我干吗不会饿?人家正长身体呢!”
洛寒摇着头起身,把散落身旁的书籍一一归位,大失所望,没一部看上眼的,感觉都不会对他有太大帮助。
赵灵欢见状,拍着小手欢呼,“终于能走了,吃饭喽!”
洛寒看了她一眼,“谁说我要走了,你先回去吧,我到三楼看看。”
赵灵欢一听,小脑袋立刻耷拉下来,“还看啊!”
洛寒不理她,径直走向楼梯处。
事到如今,他再看不出这是唐媚儿的授意,那这么多年真就白活了。
他暗道,“唐媚儿,你最好别对我打什么歪主意,还把自己妹妹卷进来,你可真行。”
玉简一划,他踏阶而上。
赵灵欢十分不情愿地跟过去,发现上不去,玉简失效,研究半天,原来是权限不够。
她一扫不悦,“姐姐,这可怪不得我喽,赶紧离开这鬼地方,饿死我了。”
洛寒见她没跟来,转念也猜到原由,心道该去感谢下红姨,若无她叮咛,或许这第三层就上不来了。
面前,竟是一方广袤的空间,一片片星云徐徐转动,像置身星空。
他觉得很眼熟,一时想不起,直到一条银河流过,才忆起,这不是当年洛神虚影带他到过的地方吗?只是,长河上再无踏河而舞的女子。
正错愕间,体内突起异动,《洛神诀》不受控制自行运转,且携着他往星空深处飞去。
现如今,他再非少不更事,明了这或许是机缘将至,遂心神完全放松,任凭牵引。
许久,终于停下,一座火一样的星云在眼前熊熊燃烧。
它像极了展翅涅槃的朱雀,横贯星空,其他星云在这双翼之下都显得黯然失色。
“这是……?”
不由他惊疑,星云当中忽然射出一道火蛇,划破星空,快若奔雷。
他冥冥中有感,脚踏游龙追去,惊鸿掌挥出,一把抓过。
掌心传来灼烧的刺痛,他一张手,火焰四窜,显露出一枚黝黑的玉石,形似鹅蛋,光泽内敛,表面光可鉴人。
与此同时,脑海中响起一声嘹亮的凤鸣,他能听懂这含义,焚天炎雀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