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那个,我们是沐大将军的夫人的亲眷,一路行来,都是住在驿站,还请军爷打开大门,”管事的脸上带着忐忑地道。
另一个守卫道:“如果你们想入住驿站,就要拿出官家腰牌,否则不得入住,亲眷不亲眷的,谁知道是不是真的?”
这时第一辆的马车的窗帘挑开,一个三十多岁的妇人,对着守卫尖声斥责道:“我看你们是活得不耐烦了,连沐家都敢得罪,来人,给我将这个狗奴才拿下,先掌嘴二十,在找他们的管事的问问,沐大将军在边陲浴血奋战,他们家的家眷竟然连驿站都住不得了。”
不知为什么,那些护卫听到她的命令并没有动,只有管事的和小厮彼此对望,一时不知该怎么办?
这样的景象让里面的几个守卫哈哈大笑道:“你看看,你的护卫都没有动手,知道为什么吗?因为我们可是官身,虽然品级低,但都是朝廷之人,而他们虽然身手好,但都是白身,俗话说,民不与官斗,他们敢碰我们,那就是造反,这样的罪名,想必你们周家是护不住的,即便沐大将军,也恐怕不会出面作保。”
那个妇人这才明白护卫为啥不动手的原因,这些都是雇来的保镖,人家只护住她们的周全,并不会参与这样的事情里来,所以没有义务帮着她们狐假虎威。
顿时她像个泄了气的皮球,但是嘴巴上依然威胁道:“好,你们给我等着,等我到了京城,到了沐大将军府,看怎么让人收拾你们。”
“哼,要是沐大将军府上派人来收拾我们这样的小兵,那沐大将军威名也就没了,赶紧走,别在这里给沐大将军丢人了,”其中一个小头目道。
那个妇人将车帘猛地拉上,随即就听到车里有人“啊”的一声惨叫,想必是那个妇人将气撒在丫鬟身上了,只是不知用的什么手法,让那丫鬟这般痛呼。
护卫们脸上都带上鄙视,要不是为了挣钱,说不定早就拍马走了。
方知看到后,忍不住吐槽道:“当丫鬟真不是人干的活儿。”
可是还没有吐槽完,那马车便来到欢喜客栈,想必累了一天,不愿意在找客栈,加之这个客栈离驿站近,相对于安全些,所以就想在这里住下。
可是欢喜客栈不大,又都住了不少的人,应该没有地方容下这些人,果然,跟方知猜测的一样,掌柜的陪着笑脸,对那个管家道:“这位客官,不好意思,小店基本住满,还请另觅他处。”
管家脸色很难看,就要让车夫往另一条街上去,这时那个妇人的喊声又响起:“我们将你们店包了,让那些人赶紧滚。”
方知她们正往店里走,就听到这番话,立刻站下,齐齐望着客栈掌柜的。
掌柜的对黄大叔使了个眼神,意思是你们赶紧进去,然后赔笑道:“这位夫人,小的不能这样做,住在小的客栈的基本都是熟客,乡里乡亲的,小的不能为了挣钱不讲情分,无缘无故赶人,让小的以后怎么没脸见人,还请夫人见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