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番话让周围看热闹的人哄笑起来,紧跟着就有人道:“是啊,也不知谁傻,明知道小花天生神力,还要跟人家动手,这不是找打吗?”
“是啊,是啊,谁不知道小花厉害啊,别说是打八岁的小孩,就是打个半大小子都绰绰有余,这不是没事找打吗。”
“我不管,反正小花将我家文强打伤了,现在躺在炕上起不来,现在我又被你娘打伤,你家要赔我十两银子,”那个妇人气呼呼地站起,捂着肚子一边哎吆一边道。
“我说老二家的,你也太不讲理了,哪有你这样欺负人的,还十两银子,说的也不亏心,”一位大娘道。
“是啊,你儿子先动手,你也先动手,转头还讹人家银子,要是老大知道自己老婆孩子受这样的欺负,等回来还不知怎么算账呢,”又有一位大婶道。
“巴拉巴拉巴拉….”
方知震惊地望着眼前的情景,这些人都穿着什么衣服?像是末世前上演的电视剧似的,粗布短褐,腰间还都系着布带,只是因为贫苦,衣服上多多少少都带着补丁。
在看看这小院,三间低矮的茅草屋,坑坑洼洼的土坯墙显得是那么的沧桑,加上房顶上黑黄的稻草,怎么看怎么觉得凄惶。
众人都站在低矮的栅栏围墙外面看热闹,贫瘠的小院乱糟糟的,也不知是因为刚打完架还是原本就这样。
方知又扭头看了看站在黑乎乎房门口的小女孩,只见她脏兮兮的小脸上,也长着一双黑漆漆的大眼睛,跟儿子很像,只是里面没有儿子双眼那灵动之气,带着木讷带着专注带着死死盯人的执着,这样的眼光让方知心中一酸,随之涌出愧疚感,像是自己流产后的心情。
她一跃而起,冲过去将那女孩抱住,小小的身体带着淡淡的奶香,这一刻将她心中失去孩子的塌陷填平:“宝贝,宝贝,我的宝贝,”这是方知想说的话,可是说出来的却是:“啊啊啊啊啊。”
“哎呀,老大家的病又犯了,这是又要抱着孩子乱跑了,快快快,快帮着将孩子抢过来,要不小花说不定又要受伤,”众人惊呼着,纷纷跳过栅栏跑进院子。
男孩也惊呼跑过来,用脏兮兮的小手轻轻拍着方知的后背道:“娘,你轻点抱妹妹,妹妹小,经不起你太大力气,你要是太用力会让她生病的,娘,你不是总想妹妹吗?见到小妹总不能让她病了吧?”
方知正在纳闷自己为啥说不出话来,听到小男孩的话,就放开小女孩,她面对小男孩时,心中更加愧疚,眼泪不受控制地涌出,她很惊异,多少年了,从末世开始她就再也没有哭过,自从失去爷爷奶奶爸爸妈妈后,她就再也没有哭过,因为爸爸在最后之际嘱咐她要好好活着,所以为了爸爸的期望,她不再流泪,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好好活着。
而此刻她却流下眼泪,是为了什么?难道是这身体情绪的缘故?还是自己承接这身体的一切,不论是亲人还是情感?
还没有分析清楚,她就在纠结中昏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