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的声音极为低微,饶是帝阡陌耳力极好都没有完全听清楚。
不过,这隐隐几个字,却让他的心为之一震,下意识的开口问道,“皇兄,皇嫂当年出事的时候臣弟并不在宫中,而且也从未刻意去问过您,您……可否告知臣弟,当年皇嫂到底为何会早产而受到惊吓导致血崩?”
帝阙脸色微白,连握着御笔的手都有些颤抖。
沉默了片刻后,他闭上眼摇了摇头,“到底是朕对不住她,没有留住她,更是对不起我们唯一的儿子,让他流落在外二十多年。”
帝阡陌没有继续追问。
毕竟,皇兄已经刻意避开了自己的问题,他再追问下去怕是也不会得到想要的答案。
不过,难不成这件事正如北烁所言,是另有原因的?
想到这儿,帝阡陌神色也有些紧张,若是另有隐情,这件事难不成和皇兄有关?
若真是这样,那北烁怕是真的这辈子都不会原谅皇兄了。
御书房内,安静了许久。
帝阙这才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连忙轻咳了一声,顺手拿起另一本奏折,问了句,“北瑞身子可好些了?”
自从前几日瑞王府的下人传信入宫,说是瑞王身子抱恙之后,帝北瑞已经一脸好几日不曾入宫早朝与请安了。
宫里甚至还传出了,瑞王病重的传闻,真是骇人听闻。
帝阡陌拿起手边的茶杯,临喝茶前,漫不经心的回答道,“臣弟昨日派人去问过,似乎只是寒气入体,许是他从小到大都不曾生病的缘故,这次倒有些来势汹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