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疯啦!”
他伸手抓住她的双肩,使劲儿的摇晃着,她的头发都要被她摇散了,任他摇晃,她嘴角微笑荡漾。
“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他腥红的眸子很是可怕,仿佛一头发疯的怪兽,“我到底是哪里做的不好,哪里比不上苏南歌。他爱你,我也爱你,我爱的不比他少一点儿。他能够给你的,他不能够给你的,只要我有,我统统都可以给你。”
他踉跄着后退了两步,满目的失落与悲伤,仿佛是一个被人丢弃的孩子一样,那么的凄凉,“你可知道我为了你,我都放弃了什么,你知道我为了你,我都牺牲了什么?”
“而你,一点点的爱都不肯分给我,一丁点儿的都不可以吗?”
他像是疯了一样大声吼着,长袖飞舞,扫掉了屋子里的花瓶,桌子上的杯盏,他近乎疯狂的笑着,哭着,“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你就是算准了,我不会让你死对不对?”
他突然冲到欧阳何月的面前,将她狠狠的顶在柱子上,呼吸出来温热的气息扑面而来,欧阳何月有点儿害怕他这疯癫的模样,胸口剧烈的起伏着,好在来的时候用白布将她的丰满给裹了起来,不然这个时候,她也害怕会出事情。
两个人靠的太近了,这几年来,即使同床共枕,这个家伙也不敢越雷池半步,晚上他肯定是疯了。
“你知道我在乎你对不对?”
“你疯啦啊,你早就知道我跟你不可能,你也早就知道我们只是朋友。你更应该明白我的心里只有一个人,那个人就是苏南歌。”
欧阳何月实在是不喜欢他这个样子,难道威逼就可以了吗?
“那你就去死吧。我宁可你死,也不会让他得到你。”
他转身大步走了出去,“来人,封了此门,没有我的命令,不许她踏出半步。”
“遵命!”
两个侍卫就跟哈巴狗一样,很快带人将这撞坏的木门给封住了。
房门被封住,她仿佛是被抽空了力气一样,顺着柱子慢慢的滑落身体坐在地上。
她想过他会鱼死网破,不过不知道这场仗还要不要打,她都已经送上门来了,他的冤枉达成了,应该是班师回朝了吧。
如果是这样,她的死又算什么呢。
说不定,她可以回到现代呢。
走的时候,解药的确用苏南歌的血做药引,因为这样才能够以防万一,让杜衡用了别人的血。
那样的话她这一切都白费力气了,如果不放她回去,她就死在这里,反正也没有什么价值了。
活了那么久,早就看开了,也早就累了。
死亡其实并不可怕,死了的人,其实是让活着的人悲伤。
“好在这一世除了苏南歌,没有辜负别人了,死了就不欠杜衡什么了,一笔勾销了。”
她喃喃地说着。
或许是觉得自己是真的要死在这里了,这一刻她突然觉得看什么都看的那么真切,这是她最后离开这个世界时能够看到的东西了吧。
这里的布局,这个狭窄的房子,这满地的狼藉,一切看起来并不温馨呢,她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