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怕死,真是一群豺狼鼠辈。
欧阳和月隔着门,看着他逃也似的离开了,这才缓缓的走到那张破席子前坐下,可是屁股底下冰冷,她只好又从旁边挪了一些草过来,这样才勉强舒服一些。
还不到一个月就过春节了,这么冷的天,她却要在这样的地方度日子,此时想起来还真是后悔和苏南歌闹别扭。
这什么都还没做,自己就落到这个地步了。
她悄悄的摸出手机来,看了一眼没有任何人给她打电话,没有任何的消息,真不知道她通知了那么多人,为什么警察还不来,难道真的不管了吗?
此时夜色已深,周围变的安静起来,越是安静,人的思考力越是漫无天际,恐惧感开始慢慢的吞噬欧阳和月,她不知道如果自己不谎称自己有艾滋病,她会发生什么。
因为“听课”的时候,她听出了那个张老师的意思,这里的女孩子陪睡是正常的,陪男人睡觉可以换的更多的所谓资源,然后可以高升,甚至陪那些新来的男孩子睡觉,目的就是为了留住他们。
这让她觉得非常的恐惧,当那个所谓的张老师知道她有病之后,才放弃了也将她收入麾下的想法。
把她一个人关在这里,可能也是担心她给其他人传染了艾滋病,或许杀了她还不如快速的将她培训成为一个合格的传销人员有用,所以他们才会这么紧迫的给她上课吧。
欧阳和月给苏南歌打了个电话,不知道他现在是不是来北京了,是不是带警察了,电话关机中。
她的那颗心原本就是紧张的提着,当通话提示对方关机的时候,她的手都开始发抖了。她哆嗦着给王南溪打了个电话,电话中传来,那温柔可人的声音,“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后再拨……”
欧阳和月的那颗心是彻底的死了,她真的很担心,很害怕,这个时候哪怕是有人跟她说说话,那都是她的精神支柱,可是她联系不到他们。
“不,法师一定会感应到我的。她会知道我在害怕,在恐惧,在难过,她会来救我的。”
欧阳和月给法师打了一通电话,电话是通了,但是一直响铃响到没有人接自动挂断。那一刹那,欧阳和月真的是崩溃了,眼泪哗啦啦的流了下来,心疼的抽搐着,为什么,为什么这个时候她一个人都找不到。
为什么在她最需要人安慰的时候,一个人都没有。
突然外面传来一阵声响,有人在开门,她停止了哭泣,心立刻提了起来,下意识的想要找地方躲起来,可是这个空旷的破屋子,真的是四面都是墙,她无处可藏。
门开了,门口站着一个黑色的影子背对着月光,欧阳和月看不清他的样子,但是看身材知道一定是个男人。
“什么人站在那里!”
欧阳和月小心翼翼的说道。
对方没说话,而是在那边站了几秒钟,这几秒钟欧阳和月却觉得像是几个世纪那么漫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