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里放了一大浴缸的热水,阿姨端了一盆热水到窗前,拿着毛巾蘸了水,替苏木元将脸上的血渍擦干净,看着一盆红艳艳的血,吓的她一直哆嗦。
因为担心这些人会出去走漏风声,法师从房间取回药,就将看到这件事儿的人,都召集到了一起,她嘴角微微一勾,看着他们,“大家辛苦了,都回去睡吧。”
说完她轻轻扣动手指,施了法术,将他们脑海中关于苏木元受伤了的记忆都抹去了,一群人纷纷点头,看起来都疲惫的不行,出门各自回自己的房间去睡去了。
欧阳和月陪在她的身边,看了看时间,凌晨三点四十。
“来,帮我将他身上的衣服脱了。”
法师指着苏木元那被血染红的白衬衣,对欧阳和月说道,她的手上拿了两罐药剂,在不停的调配着。
“我……”
欧阳和月想说,这不太合适吧,他一个大男人,自己给他脱衣服,但是看着他紧闭的双眸,完全失去意识的样子,她还是伸手替他将外面的衬衣脱掉了,衣服刚脱了一半的时候,就看到了他的左肩处有一处伤口,奇怪的是衣服没坏,他身上的伤却是真的。
好像谁会隔着衣服伤人的本事一样,她惊讶的看了法师一眼,不瞒她说,她刚才心里头还在祈祷着,他身上的血渍都是别人的,可是此时看来这血渍却货真价实的是他自己的。
“裤子!”
法师头也不抬的看着被欧阳和月扔在地上的衬衣,干净利落的说道。
“啊?”
欧阳和月此时迟疑了,她跟苏木元是朋友不假,他受了重伤需要救治也不假,可是男女有别啊,她和他的关系还没有到她可以为他脱裤子的程度吧。
即使他现在重伤昏迷不醒,可是她依旧下不了手啊,这要是他醒来,知道自己为他脱的衣服,那以后怎么相处啊。
法师的药已经调好了,她先用法术替他将血止住了,收敛了一下伤口,但是为了让他觉得感觉好的没那么快,还是要给他上药的,这样才显得真实。
“你不行,我来!都快要当妈的人了,又不是小姑娘,还磨磨唧唧的,这是救人啊。”
她调侃着欧阳和月,一边伸手拿了床头的剪刀过来,欧阳和月看着她拿着剪刀,又看看苏木元,下意识的以为她要给他剪掉可能会做案的作案工具。
“你不会这么狠吧,那还不如不救他。”
欧阳和月伸手刚要堵住眼睛,却看到她用剪刀将苏木元身上没脱下里的背心,用剪刀剪烂了,然后从他身上扒了下来。
“呃,你可够粗鲁的。”
欧阳和月伸手摸了摸肚子,然后默默的转过身去,法师什么事儿都做的出来,一会儿准得将苏木元给扒光。
“我先出去了,我发现好像我也帮不上忙,而其你一个老妖精了,活了那么多年,看了不少男人的身体吧,所以这件事儿还是交给你吧,我先出去了。”
欧阳和月说完,逃也似的打开门走了出去,不管法师在身后怎么喊她,反正她知道苏木元是死不了了,她救的了他,不过是还想要隐藏自己会法术的身份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