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大儿子的话,赵颢却苦笑道:“唉,这个时候,我宁愿他什么都不知道才好啊!眼下的形势,你看的还不清楚吗?那位,怕是动了杀心啊!”
这话说的赵孝骞表情一僵,最终却道:“父亲,就算我们此刻再担心也无用,还是看二弟如何处置吧!前两天,不是有人跟我们传信,说已经告知二弟我们的情况吧?
以我看来,二弟如果知道,肯定会做一些布置的。我就不相信,祖母尚在人世,他敢做出这种事情来。要知道,你可是大宋唯一的皇城,他不怕别人骂他暴君吗?”
看着平时温文尔雅的大儿子,也忍不住动怒,赵颢摇摇头道:“行了,这话以后少说,小心隔墙有耳啊!算了,尽人事,听天命吧!”
又是一次无疾而终般的交谈,让父子俩的忧愁似乎又凭添了不少。而此刻身处皇宫的赵煦,同样在挂念着赵孝锡,似乎也在纠结,要如何对待这位视如兄弟的堂兄。
似乎又是一个很多人都失眠的夜晚,赵孝锡却睡的很香甜。一早醒来之后,也感觉几天来的疲惫,随着醒来而消失一空,心情似乎也舒畅了不少。
尽管知道皇城的局势紧张,可赵孝锡相信,只要赵煦是个聪明人。他应该知道如何选择,真要闹翻对两人都不利。毕竟,此时的他,还是拥有显赫战功的郡王爷。
为了先跟王府的父王取得联系,甚至偷偷的回趟王府。第二天一早,赵孝锡摇身一变,推着一车干柴,在城防官军丝毫没有提防的情况下进入汴梁城。
来到皇城中的市集没多久,暂时还是出入自由的王府仆佣,很快就在两个皇宫秘卫的监视下。来到了集市之上,而这位仆佣的任务,就是买几担柴火回去。
经过一番讨价还价之后,冒充柴夫的赵孝锡,以相对低的出售价格,终于抢到了这笔生意。在这位仆佣的使唤下,畏缩的推着独轮车跟着进了王府。
有两位皇宫禁卫的监视,谁也不会想到,这根本就是武卫布的局。等到进入王府后厨,那位仆佣很快将其领到王府的库房之内。
虽然赵孝锡,将王府的奴婢还有侍卫,都换成了自己人。可赵孝锡同样不敢确信,这些人中,有没有皇帝的眼线,所以一切还是谨慎些行事为好。
这个点,正在后院修剪花草的赵颢,很快就看到王府总管过来道:“王爷,库房新添置了几柱奇花异草,小的特来请王爷过去瞧瞧。”
面对这位亲信的眼色,赵颢显得愣了一下,很快道:“嗯,那本王就跟你过去看看。”
尽管这个时候周围没人,可赵颢还是尽量小心行事。任何时候,他都不能丝毫大意。那怕从软禁到现在,没在府里发生任何泄露王府消息的人员。
等到赵颢来到库房,看着一身穷汉打扮的赵孝锡,显得异常惊讶的道:“云儿,你怎么在这?”
在他看来,这位儿子就算收到消息,最快也要几天后才能抵达皇城。可谁也没想到,这儿子竟然悄悄的回皇城了。这多少令赵颢有些惊讶啊!
望着这位其实五十还不到的父亲,此刻却白了半边头发,赵孝锡多少显得有些心酸。跪下道:“儿子不孝,让父亲担心了。”
看着跪在面前的赵孝锡,赵颢很赶紧道:“起来,回来了就好。对了,你怎么这付打扮呢?是不是路上遇到什么事情了?”
生怕儿子此番回城,是不是遇到伏击或暗杀的赵颢,很关切的询问了一句。可赵孝锡很快道:“没事,儿子此番回来一切顺利,其实昨晚就已经到了,在城外客栈住了一夜。
今天才化装进来,跟父亲商量一些事情,另外让父亲稍安勿躁。这件事情,等我光明正大回城之后,一切都会有办法解决的。”
说完这些话,赵孝锡清楚时间紧迫,很快就跟赵颢说出了自己的计划。等到赵孝锡说完,赵颢却很惊骇的道:“这样做,好吗?”
赵孝锡很平静的道:“父亲,如果他不做出今日之事,或许儿子也不会这样做。可他已经对我表示出不信任,还想以你们做为要挟。无论如何,儿子不会让你们再置于险地。
时间来不及了,如果我再不出去,外面的眼线就要起疑心了。还请父亲忍耐几天,等儿子回来,一切都会好起来。以后,将没人再限制的到我了!”
抛下这句话,赵孝锡很快又离开了库房,拿着几吊铜钱一脸喜色般,出现在那些监视王府的人当中。从始至终,都没人怀疑过,他就是当今巴蜀郡王赵孝锡!(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