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老抠哀伤的沉默许久,突然长叹一声,“你们姐妹啊,都是一样的别扭性格。”
那一年,何玉莲十四,何碧莲三岁,猎人的父亲遇妖身亡,体弱多病的母亲因为悲伤过度,不久之后也离开了人世,只留下了孤苦伶仃的姐妹二人。
猎人经常到东望客栈出售猎物,因此和吴老抠的父亲吴希贤关系不错,于是客栈里便多了一个带着妹妹的小女工。
五年后,外出闯荡的吴老抠归家,也在那一年,极有音乐天赋的何碧莲拜师音乐大师乐清琴为师;又过了两年,情投意合的吴老抠和何玉莲成亲;再过六年,萧凤鸣在家里遇到何碧莲,然后两个人就疯狂的爱上了彼此。
半年后,何玉莲愤怒说出那句让自己后悔终生的话:“如果你坚持要嫁给萧凤鸣,我就没有你这个妹妹。”
又过了几天,何碧莲便失踪了。
吴老抠再次叹息一声,世间的事就是这么没有道理可讲。
拍拍青衣肩膀,吴老抠转身向山下走去,“凤歌,我回云瀑城了,不用送了,有时间来找我喝酒!”
目送吴老抠的背影消失,萧凤歌突然问道:“辰儿你也不相信大嫂的话吧?”
“五叔,以后就叫我青衣吧!”青衣没有正面回答萧凤歌的问题,但这句话就是表态,他已经不想使萧凤鸣赐予的名字。
萧凤歌轻叹一声,“你娘是最了解大哥的人,既然说出这样的话,肯定是有道理的,你不妨多想想。”
青衣明显不想谈论这个问题,岔开话题问道:“五叔,有件事我很奇怪,姨丈应该从来没有见过我吧,为什么能够认出我,还救了我?”
萧凤歌脸上闪过苦涩的笑容,“你那支暖玉箫,是五叔和你父亲、你姨丈一起在一个秘境里找到的,分战利品的时候,暖玉箫就分给我五叔,后来有被你父亲要走送给了你。所以你姨丈能够认出暖玉箫是很正常的事。”
青衣点点头,“我明白了,五叔!”
萧凤歌再次叹息一声,虽然再次见面的青衣终于肯再叫他五叔,但疏离感却越来越强,因为青衣对萧家的排斥,也因为自己心里的愧疚。
“你要在这里住一个月?”
青衣点点头,“叶老板把我赶出来,一个月后才允许我回去。”
“那你就好好陪陪大嫂,五叔来帮你搭一座木屋。”
萧凤歌伐倒树木,半天时间过去,一座木屋出现在何碧莲的坟墓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