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神念瞬间出现在了杨默的识海之中，他穿着灰色的道袍背负着双手，饶有兴趣地打量着杨默的识海。
他就像是一个君临天下的王者一般，在杨默的识海之中旁若无人地行走。
很快他的目光就落在了悬浮在半空中的五色宝塔，他的眼中不由地绽放出了一抹璀璨之色。
“你这小子的运气不错啊，这等级别的重宝你也有？”
杨默的一缕神念凝结成了自己的身影，他看到那个老道慈眉善目的样子，一颗提着的心脏才微微放了下来。
“晚辈杨默拜见前辈。”
那个老道的眸光这才落在了杨默的身上，“你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但守本心，不忘初衷。”
“好一个但守本心。”老道淡然开口，“但是你做了什么？”
“牺牲我妻子的性命来成全大义吗？”杨默沉声道：“别说只是打破封印放她出来，就算是让我助纣为虐我也不会推辞。”
“你---。”老道指着杨默手指都颤抖起来。
“你的思想太狭隘了。”
“如果连身边的人都庇佑不了，还谈什么苍生大义功绩千秋？”
老道盯着杨默看了良久才轻轻一叹，“你知道那个少女是何人吗？”
“不知。”
“她的名字叫狐烟。”
“狐狸精？”
“谁告诉你的姓狐的就是狐狸精？”
“我猜的。”
“今日你把她放了出来，你们之间就有了因果。它****造下的杀孽，就会算在你的身上。”老道悠悠地开口说道。
“什么？”杨默当即跳了起来。
“怎么了？”
“以她的修为想要脱困不是分分钟的事吗？”
狐烟是不能取走老道的道袍，可是她都逃出一缕神念了，控制一个人类不是分分钟的事吗？
自己不过是一头撞了进来。
“如果有人帮你分担因果，你会傻啦吧唧地拒绝吗？”老道反问一声。
“守护在外界的那些蓝家弟子，为什么她不选择他们呢？”
“在她打破封印的一瞬间何止蓝家的那些弟子，那座山峰上所有生灵都在一瞬间陨落了。”
“那在我来的那一段时间里就没有别的人上来？”
“有。”
“为什么她不选择呢？”
“那些人根本就无力承担她的因果，说不得分分钟就会暴毙。”
“因果之力真的有那么可怕？”
“你想想凡是犯下滔天大祸的哪一个得了善终？”
老道看到杨默阴沉的脸色，也意识到自己说得重了，便劝诫道：“其实事情没你想的那么糟糕，因为你只分担她杀孽的一部分因果。”
“我讨厌因果之力。”
“或许成仙了就可以了。”
“我觉得我替你挨刀了。”杨默突然开口说道。
“我不懂你的意思。”老道的脸上露出错愕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