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开。”红衣女子冷冷地瞥了他一眼道。
“我也想去救杨默啊，可是前辈不允啊。”中年男子苦笑了一声，“我知道你疼杨默，可这是他的劫难。”
“我从来就不相信所谓的劫难之说。”红衣女子转身就要离去，“杨默是我从小看到大的，我不允许任何人伤害他。”
“衣裳。”中年慌忙去拉红衣女子。
红衣女子的玉手朝着中年男子斩了过去，中年男子身子如同螺旋一般，围着红衣女子盘旋了半圈，然后抱住了红衣女子的腰间。
“这件事是前辈拍板决定的，你我还是不要干涉的好。”
可是下一刻中年男子就闷哼一声，红衣女子的手肘撞到了他的胸口，然后玉掌朝着他的天灵盖拍了过去。
不过在最后关头停了下来，“一航，杨默我是一定要救的。”
中年男子不由地苦笑了一声，“你觉得你能走出去吗？”
衣裳脸色不由一变，然后跪倒在地上，“还请前辈成全。”
“就算我放你离去，你以为你就能救得了杨默吗？”一声平淡的声音从虚无之中传了出来。
“我---。”
“只要你踏足美利坚的边境，就会被他们的地仙感应到，就算你是地仙中的佼佼者，你又能杀得了几人？”
“总要试试才知道。”衣裳沉声道：“我不认为他们有多强。”
“美利坚比你想象中的还要强大。”虚无中的声音淡淡道：“我可以给你机会报仇，但现在还不是时候。”
“那我要等到什么时候。”
“等到杨默自行脱困的时候，到时我允许你杀个畅快。”
“前辈不禁锢我杀戮之心了？”衣裳的脸上露出一抹震惊。
“一航五百年的日夜相伴，你的杀戮之心早就磨灭了。”那个声音淡然一笑道：“现在激发的是你的护犊之情，这本就在情理之中。”
“杨默那小子一路顺风顺水惯了，是时候让他栽一个跟头的时候了。”
“他以为掌握了空间神通就能无视贤人境中的佼佼者了吗？”
“杨默需要为他的自大买单。”
“好在他有你们暗中庇护，可是总有一天他要长大，他要离开你我的庇护。”
那个声音渐渐地远去了，到最后飘渺不可见了。
衣裳看了卓一航一眼，脸上露出了一丝赫然，“刚才我---。”
“刚才你怎么了？”卓一航打趣道：“女魔头也会跟我道歉不成？”
“滚！”
卓一航习惯了练衣裳的翻脸，从第一天见到她的时候，她就知道她是他的劫。
为了练衣裳他叛出了养育他十几年的宗门，为了练衣裳他不惜为天下正道宗门为敌，为了练衣裳他在天山苦苦地等待优昙仙花成熟。
练衣裳突然之间想到了什么，她的眸子悠悠地看向了远处，“我已经数百年没有见到前辈了。”
“我也数百年没有见到前辈了。”听到这里卓一航脸上的笑容收敛起来，“当年前辈就有着通天彻地之能，现在历经数百年的沉淀，恐怕早就跨入了不可思议的地步。”
第二更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