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一翎脚踏凌波步法,转瞬就到了军王身边,出指如电,点中军王几处穴道。军王软软的倒在地上。
这次说什么都不能大意了。
岳一翎蹲下身,只问了一个问题,“你知不知道那个从泰国来的降头师现在在哪儿?”
军王心中一片雪亮,这边肯定出现了叛徒,不然这个年轻人不会知道这些。
他摇了摇头。
岳一翎也功夫和他废话,心想回到武校,让木青鸢用摄魂大法审问他一遍什么都清楚了。
岳一翎将军王扔进越野车的后备箱里,开着车风驰电掣回到武校,正巧碰到巴颂跳上围墙。
岳一翎推门下车,抬眼上观,和巴颂四目相对,“你也是杀手吗?”
巴颂感受了眼前人身上的威压,那是比刚才楼里那名女子更强大更具有攻击性的气势。
尚家人都请了什么样的保镖啊?一个比一个厉害。
巴颂悔死的心都有了,可眼下逃命要紧。
他换了个方向,围墙上健步如飞的逃窜。
岳一翎一愣,巴颂的不战而逃出乎了他的意料之外。他的神识蔓延开来,立刻就发现了小楼里倒地的木青鸢。
岳一翎的双眼泛出了慑人的蓝光,一个跨步从原地消息,在下一个瞬间,出现在巴颂面前。
巴颂一抬头,一个拳头突兀的出现在眼前。
“你把青鸢怎么了?”
拳头越来越大,到最后铺天盖地的遮住了巴颂的脸。
巴颂一咬牙,把口中一直含着的师门重宝咬碎,然后眼一闭,站立着等待拳头。
噗的一声,岳一翎的拳正砸在巴颂头上,没有想象中的血花四溅。巴颂莫名其妙的从原地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团蝴蝶在岳一翎的拳头下四散奔逃,花团锦簇,漫天飞舞,在路灯的照耀下,仿佛下了一场缤纷的蝴蝶雨,最终消散在树丛、夜色之中。
岳一翎发了一下呆,他挂念木青鸢的安危,没再理会巴颂的去向,跳下围墙,全力跑回小楼。
“青鸢!”岳一翎像疯了一样抱着倒在地上生死不知的木青鸢,大放悲声,哭的一塌糊涂。
他在心里骂了自己不知道多少遍了。
为什么我要撇下她独自去追赶军王,明知道当时还有个更厉害的降头师没出现,我这不是糊涂死了吗?
尚家人的安危又和她有什么关系,我非要把她拉进来,我是不是混蛋?
青鸢,我错了。我发誓,以后一定好好守护你,再不让你有一点危险。
岳一翎哭的从没有过的伤心,一向理智的他如今方寸大乱。
月光凄冷,漫天的银河将光辉静静照着这个痛哭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