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护车司机在萧远航四名保镖的谩骂声中打着了火,车子缓缓开出了酒店停车场。
司机心中暗骂,今天真是撞到鬼了,好好的轮胎莫名其妙爆胎,耽误了很多时间。这个病人又凶的不得了,张嘴便骂,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要不是看他那四个凶神恶煞的保镖,老子说什么也不拉你去医院。
救护车的后面,一辆不起眼的轿车不远不近的尾随其后。郑忠勇坐在副驾驶位置上,脸上挂着嘲弄的笑意,自言自语道:“湾岛的二联帮,好大的名头,还真以为自己是头蒜了。既然到了京城,我不好好招待你一下,岂不是很失礼。”
郑忠勇掏出手机,快速拨打了几个号码,低声嘱咐了几句。
夜色中,救护车一路开进医院。四名保镖抬起担架,一路小跑,跟着医生进了急救室。
萧远航只是骨折,问题并不大,医生给他做了复位处理,正准备打上石膏固定。这其中又引来萧远航几声鬼嚎。四名保镖此刻全都表露出一片护主情深的忠心,指着医生又是一通大骂。
医生也看出这几个人不是好人,忍气吞声的敢怒不敢言。
医生正要给萧远航安排住院的床位,外面传来一阵喧闹声。急救室的门一开,几名醉汉踉踉跄跄扶着一个醉的更厉害的人走了进来。
一股浓郁的酒气立时在急救室不大的空间里弥漫开来。医生嫌恶的扇了扇空气。
“医生,我兄弟喝多了,你快给他看看吧!”一个醉汉大着舌头,话都说不利索了。
“谁说我喝多了,我还能喝。”被别人搀扶的醉汉突然挣脱众人的手,大喊起来。
他一边叫着一边往前走,突然腿一软,栽倒在地。醉汉的手在空中乱舞,急切的想要抓住什么。
说来也巧,他的手不偏不倚正按在萧远航的伤腿上。萧远航又是一声惨叫,刚刚被复位的腿被醉汉这么一按,做的治疗全白费了。
醉汉半倚在担架车上,抬起醉眼,笑呵呵的看着满脸痛苦的萧远航,“哥们,声音挺高啊!你唱男高音呢?我也会,我给你唱一首意大利歌剧,我的月亮,你听着啊!”
醉汉张开臭烘烘的大嘴,对着萧远航的脸便喊上了。
酒气、大蒜味,还有一些其他形容不上来的古怪味道直冲萧远航鼻端,萧远航一阵阵炫耀。等反应过来后,气急败坏的大叫四名保镖,“你们四个是死人吗?还不快点把这个酒鬼给我弄走。”
从醉汉们进屋到现在也不过两分钟时间,四名保镖被这群奇葩弄的手足无措,直到萧远航大骂他们才醒过神来。
保镖冲上去,拎着醉汉的衣领就把他摔倒在地,“特么的哪来的酒鬼,不想活了吗?敢碰我们家少爷。”
醉汉躺在地上大骂道:“卧槽,从哪来这几个装笔犯,大热的天穿一身黑衣服,装黑涩会袄?连喝多的人你都打,还有没有人性了?兄弟们,给我上。”
醉汉口若悬河,声音很大,条理清晰,刚才的醉意不知道飞到哪儿去了。
那几名跟他进来的醉汉一拥而上,围住四名保镖就要理论。
四名保镖正是郁闷之时,被岳一翎打了一顿不说,刚才又被萧远航骂了一路,正愁没地方发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