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说了,药方的手脚动得很小,涂曼芬服了不会立即滑胎,只是让她腹中胎儿生机越来越小罢了。不过,再加上自己这么卖力,待她滑胎之日,母亲责问起来,只要分辨是她缠着自己,便可脱了干系。
谁让她年轻小媳妇,初尝了房事滋味就乐在其中呢这样她失了胎儿,家里人又会觉得她妇德不检,想必不会再帮她说话。到那个时候,自己只要略略关怀,她便感激涕零,能说自己对她不好
这样,自己就不用再担心那刘祺然。只要不出去喝花酒,多纳几个女子回来作乐,就如同眼下一般,一样是神仙般的日子
程景皓心头的算盘打得啪啪作响,门外响起几声轻叩,是院中伺候着的小丫鬟,“三爷,平国公府世子爷来了,在侧门处候着你。”
这真是好的不灵坏的灵他刚刚想过刘祺然,怎地他就来了程景皓狠狠的打了一个激灵,那个暗夜中的南通巷、阳生诡异的笑容在他脑中浮现,惊得他连忙坐起,道:“不见就说我不在府中。”
小丫鬟应了,脚步声远处。
程景皓腾的一声站起,将身上的衣襟系好,焦急的在房中来回踱步。这么说,也不知道能不能敷衍过去。他怎么突然来了,最近自己可是循规蹈矩的紧。
通房见他神情紧张,娇声道:“三爷这是怎么了那位世子爷很吓人吗”
程景皓猛然转过身子,恶狠狠的盯着她,呼地扇了她一个大耳刮子。打得那名通房一声悲呼,连人带橘子滚倒在床上,眼泪刷的一下流下来,却不敢再吭一声。
“你敢嘲笑爷”程景皓如同困兽一般,眼睛发红,随手拿起一个杯子便朝她扔了过去。
见他在气头上,通房哪里敢躲。一声闷哼,她捂住被茶杯砸中的肩头,面上的泪掉得更急了。她实在是不明白,方才哪句话惹怒了他。
门外,又响起了小丫鬟的禀报声,“世子爷说,除非您一辈子不出府。”
程景皓狠狠的打了一个寒战,如同三伏天被一桶凉水浇到底。对啊,此时不见,难道自己能躲着他一辈子他不过是一个侯府的二房嫡次子,可没这个本事和刘祺然对抗。
算了躲得了今天,躲不过明日。不如去看看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吧。
程景皓自问他最近的作为,不会被刘祺然抓到马脚。踢了通房一脚,“哭,哭什么哭你三爷我还没死呢,就开始号丧还不快伺候着我换衣服不长心眼的东西”
那通房连忙爬起来,忍住疼痛从柜子里拿出一套出门见客的衣服,为程景皓换上。明明是一套穿上显得很精神的宝蓝色锦袍,程景皓看上去却很颓然。
临走时他留了个心眼,吩咐通房:“母亲若问起,就说我跟平国公世子爷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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