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正翔眼睛微微一眯,泄露出危险的光芒,道:“你都说这是关乎身家性命的大事,我为何要告诉你我和你很熟吗”
“哎哟,我的爷你这么说,可是伤了我的心了。虽然是表姐妹,好歹也算是个连襟不是”刘祺然耍宝完毕,猛然神色一收,正色道:“你看好哪位,我就支持哪位,这个理由,够不够充分”
“哦”武正翔没想到他会这样说,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他一番,道:“好像,我们这才头一次坐下来谈话你就这么相信我的判断”
刘祺然肯定的点点头,道:“我虽然和你不熟,但连伯洲也对你赞不绝口,你自然是有过人之处。再说了,你的态度肯定是和武家是一致的,你总不会逆了你大哥的意思。不管是谁,能得了你们武家的支持,就能占了大半赢面。我跟着你走,总是没错。”
他有求于人,也不掩饰他的想法,坦然交代。
武正翔暗暗点头,平国公这位世子,众人都说是没什么出息只会仗势欺人的纨绔子弟,但他对人心的把握揣测却自有一套。怪不得能在平国公府里横着走,想必不光是靠好勇斗狠。
沉吟了片刻,武正翔道:“内人说要请涂家姐妹小住几日,到时你来接她时,我们再议。”
刘祺然点点头,喜上眉梢。只要他肯考虑,这就成功了大半。毕竟两人第一次正式接触,这样大的事,他也不指望能立即获得答复。
致远居内,涂曼芬愣愣的躺在床上,闻着屋中舒缓的香味,却没有任何睡意。
她心乱如麻。一会想着她出嫁时的盛况,一会想起洞房时的疼痛和程景皓的温柔,再想到最近两日他的凶狠。
她不明白,明明都说他们二人是天造地设的一对,怎么就成了如今这个样子怎么就到了这个地步,他要害了自己腹中的骨肉。
她想不通,这不仅仅是自己的孩子,不也是他的孩子吗他怎么能狠下心肠。
此时,她真想当面质问程景皓,到底是为了什么,才会做出这样的事
房门被轻轻叩了几声,青萝在外禀道:“表小姐醒了吗太医院的于太医到了。”
涂曼芬开口,才发现自己声音发涩:“快请进。”
银屏打开房门,请了于太医进来,他身后跟了一个背着药箱的内侍。
“原来是三夫人不好且待老夫看看。”于同光面目和蔼,让涂曼芬的心头也不由松了口气。
在她手上搭了丝绢,于同光细细诊了半晌,面有难色:“夫人这胎几经波折,恐怕是保不住的。老夫开个方子给你,这几日卧床静养,能不能保住,只能看天意了。”
涂曼芬忙点点头,道:“劳烦于太医。”
银屏递上苏良智诊脉的脉案和方子,屈膝施礼问道:“请教太医,苏大夫开的方子,我家夫人还用不用”
于太医接过看完,笑道:“不愧是驸马爷开出的药方,果然高明这两个方子,拣一个用便是,效果都是一样的。重要的是,需卧床静养,忌情绪大起大落。若是过了七日,没有见红,这胎便保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