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紫陌将新月照看好,待明年再了却了新月这桩心事,她也就圆满了。
肖太后乐呵呵的看着戏,庆隆帝也办好了事,回到“宝林苑”。
见皇上回来,一时间莺声燕语,热闹非凡。
“春凌宫”中,早已准备好的产房中,却传来一阵一阵妇人的惨叫声。
付贤妃就坐在产房外廊下的一把黄花梨卷草纹高靠背椅上,秀美的眉尖紧紧锁住,手中捏紧了帕子,道:“怎么样入盆了吗”
在她面前杵着的,是一名头发略显花白的太医,正是太医院的妇科圣手于同光。
他拿着一张手帕,擦着脖子上的汗,道:“根据医女的回话,胎儿见血早产,胎位不正,难以入盆啊”
太医院的赵院使也在一旁,嫔妃生产是大事,这都是皇家血脉,轻忽不得。但他擅长的不是妇科,也只能干着急。
主子心情不好,身后的宫女太监噤若寒蝉,生怕一个不小心,便吃了挂落。
付贤妃霍然而立,发狠道:“这抬来都一个时辰了吧就没有什么法子可想”
于太医战战兢兢回话:“下臣已开了催子汤药催产,也命医女架她起来走路,往下揉肚子,什么法子都想过了”
付贤妃一对美目凌厉的看向于太医,厉声道:“若再如此下去,会如何”
“若再耽搁,恐怕腹中羊水流尽,胎儿会窒息而亡。”于太医听到自己颤抖的声音回禀。
“什么”付贤妃一伸手,拿起搁置在一旁几案的茶杯,狠狠用力往地上掼去。
只听的清脆的“哐当”一声,这样的力道使茶杯四分五裂,那些略大些的瓷片在地上跳了几下,直跳到于太医的官袍下摆处。
这个孩子是她好不容易才得到的,原本来没想过,但既然近在眼前,付贤妃又怎能容许功亏一篑
见她发怒,一时间整座春凌宫瞬间安静下来,落针可闻。只余下产房里的史歆美,仍在不停凄厉尖叫。
付贤妃重新坐回椅上,竖起眉毛,冷冷问道:“真的什么法子都试过了皇上的血脉何其宝贵,你们若是保不住,那就像此杯一般,准备粉身碎骨吧”
语气中的森然冷意,让赵院使、于太医不寒而栗。
赵院使冲于太医使了一个眼色,道:“事到如今,你还在犹豫什么”
于太医额头上冒出大颗大颗的汗珠,沿着他花白的头发流下来,显然正在做最激烈的思想斗争,呐呐道:“可这法子,实在是有伤天和”
闻言,付贤妃眼睛一亮,道:“她如今一个罪妇,什么法子尽管道来难道她还能金贵过皇上的骨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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