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面目狰狞,声音嘶哑,让庆隆帝愈加厌恶。
刘昭媛“咯咯”一笑,道:“你要看信是吧这就给你。”将右手中一直拿着的信,越过武正翔的肩头,递给史婕妤。
史婕妤迫不及待的一把抓过,粗鲁地撕开信封,抖出其中的信纸。
这张信纸乃是宫中最常见不过的细麻纸,史婕妤用力一抖便打了开来,上面却干干净净,没有丝毫墨迹。
只一个呼吸之间,她面上血色尽失,瞳孔放大到极致。双手颤抖,连声音也是抖的:“你你竟然骗我根本没什么信,没有信我就说,碧云挨了板子,当天晚上我就把她弄死了,她哪里有时间哪有时间写信”
说着,不停的摇动武正翔拦在她身前的双臂,想要冲过去。发髻散乱,钗环脱落,状若疯妇。
刘昭媛往庆隆帝的怀中一缩,怯弱道:“皇上救我。史婕妤,不,史歆美她可是疯了”
庆隆帝看了一眼怀中娇美的刘昭媛,又瞧那被武正翔死死拦住的史歆美,益发觉得刘昭媛柔美可亲。点了一下她的琼鼻,宠溺道:“瞧你这点胆子,有朕在此,她能奈你何不过,真没有那封信”
刘昭媛俏皮的一笑,柔柔弱弱的轻点臻首,道:“碧云确实给臣妾捎了话,但真没来得及写信。她那会被史歆美借机发作挨了板子,知道她要下毒手,便托人将话递给我,请我帮她照顾家人。我这才知道,旧年落胎是史歆美下的毒手。”
说完,她娇俏又可怜的看了庆隆帝一眼,道:“臣妾撒谎了,求皇上降罪,从宽发落。”
见她的可怜无助的模样,庆隆帝哈哈一笑:“爱妃如此机智,何罪之有否则怎么能让这样恶毒的妇人认罪。发落么,”庆隆帝压低了声音,在她耳边悄声道:“今儿晚间,朕自会好好发落于你。”
刘昭媛耳根绯红,跺脚娇声道:“皇上,您太坏了”
这两人打情骂俏,武正翔只管谨守住他的职责,拦住史歆美一次次不要命的冲撞。
突然,史歆美只觉得肚中传来一阵疼痛,发出一声惨嚎,身上力道尽失,委顿于地。
庆隆帝正和刘昭媛调情,听到这个声音,不耐道:“又怎么了”
武正翔上前一步,查看后道:“禀皇上,罪妇裙下有血迹流出。”
刘昭媛掩住檀口,惊呼道:“不会是动了胎气,见红要生产了吧”
在高芒王朝,妇人生子从来都是女人的事,上到皇室下到平头百姓,男子都不得进入产房。庆隆帝子嗣不少,但也是第一次见到这种情形。
此时见她身下流出血迹,只觉得恶心无比,揽住刘昭媛后退一步,吩咐道:“来人,将史歆美抬去春凌宫生产,命贤妃去照应着,生了给朕报个信。”
进入假山的虽然只得他和武正翔两人,但外面吴光启领着,呼啦啦候着一大群宫女内侍。
吴光启是何等的人精,见情形便知道要出大事,将那些宫女内侍都赶得远远的站着。一无所知,对他们才是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