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第一次”段长风说完这句话,自觉失口,其实这个跟知道不知道她是不是第一次,没什么关系,就算知道,那种情况下,他也没心思去多想,箭在弦上不得不发,那还能顾得许多。
他连忙轻轻咳嗽一声,讪讪笑了一下,脸上有一瞬间的不自然,但是立马又神色自若恢,复了掌控全局的气势,他的情绪,只要他不想,别人很难捕捉的到,他小心谨慎地看了一眼阿寻,她脸色好像并没有什么变化,才放松了一口气。
进出?这俩字儿成功的让沈寻浑身心神不安起来,她虽然平时脸皮是有点厚,但那只是针对其他事情,在男女之间的事情上,她脸皮是很薄的,她伸出手推了他一下,“段长风,你说话能不能别那么露骨?不要再提了,我都忘了。”
显然她的注意力只放在这两个字上,并没有发现他这句话里还隐藏一个重要的信息。
“哦,好了好了,我含蓄一点,你都忘了,那是不是表示,相公不够努力,带给你的感觉不够深刻。”段长风轻笑了一声。
沈寻更气了,抬手就用水泼他,“你再说!”
“不说了,不说了。”他轻松躲过,伸手握住了她的手,表情又变得郑重,“我就是想说,既然要了你,我就会爱你一生一世的,你也不要别扭了,这是早晚的事,就算不是现在,以后还是会发生的,我知道,昨天晚上是我太急了些,没有体谅到你,是我的错,可是我不后悔,我下次一定会注意的,娘子,你就原谅我这一次,看我下次表现好不好?”
沈寻听他说话口气含着戏谑,眼底还有轻佻的笑,虽然觉得他可恶,但是心里面,为什么就对他气不起来,还有一丝甜蜜的感觉,可是又不想让他看到自己脸红的样子,故意板着脸说,“你先出去,一个大男人赖在这儿有意思吗?。”
她把脸转向一边,脸颊有些发烫。
有意思,太有意思了,段长风看着她又用后脑勺对着自己,真没看出来平时天不怕地不怕的丫头,还有点小别扭,他重新站起来,不想再逗弄她了,不是不想,是舍不得,这样挑逗下去,恐怕这个澡又得洗半天,到时候饿坏了,还是自己心疼,“好吧!你快一点,我让莲翘过来。”
临走之前还不忘在她唇上亲了一下,之后,还时不时的回头看,一副难分难舍的样子。
沈寻有些气恼地对着他的背影撅了噘嘴,又狠狠地瞪着他,恰在这时他回头,好像做了坏事被当场抓住一样,沈寻心中一惊连忙把眼看向屋顶,不停地揉着,又眨了几下,假装眼睛里进水了。
段长风看她装模作样的样子,忍不住轻轻笑了,这个臭丫头,又在背后对自己发狠呢,这翻人白眼儿是不道德的行为,这等一下相公得好好调教调教。
沈寻长出一口气,两条胳膊搭在浴桶上,她和段长风,感觉像做梦一样,她莫名其妙的来到这个陌生的时空,居然还嫁了人,居然还和一个古人,做了男女之间的事,想想都有些不可思议。
其实又想想,和他在一起也不错嘛,高富帅,对自己还不错,虽然嘴贱一点儿,但是夫妻两个,太一本正经了,反而就没意思了。
后来一想,自己竟然用了夫妻两个字,潜意识里已经默认了和他的关系,唉,又有点不安,万一陆判那个家伙,哪天发起神经,再把自己给送回去,那可如何是好?
她心里又有些担心了,以前总是想让陆判行行好,把自己送回去,现在有些东西却在心里发生了变化,回去的念头,从没那么强烈,变得渐渐不想,这难道都是因为段长风。
心里又有些惴惴不安,自己和他真的能相守到老吗?先放开皇上不说,就仅仅是自己异时空这个身份,就足以让她心慌意乱,以前不曾觉得,此刻特别强烈。
唉,假如真的不能和他长久,自怨自艾也没有用,就好好享受眼前吧,记得以前看过一段话:女人要从容,认认真真去爱,诚心诚意去付出,不要计较得失!即使缘尽于此,即使在夜深人静时会仍然残留些伤感,可那些曾经流淌的回忆,只会把你磨砺得更加成熟与美好,这句话,她记得很清楚。
她拍了一下脑袋,温柔的水,亲吻着她的肌肤,确实让她浑身的酸痛减轻了不少,但是下体还是有些瘾痛,死段长风,饥渴了八百年一样,没见过女人呀。
突然又想到自己是不是他第一个,可感觉他无论是亲吻还是挑逗,都像老手一样,肯定是找人练过,这样一想,突然心里又堵了起来,又想到昨天南灵说的那个什么叶韵,顿时心里酸酸的,哼!贱人,她自己都不知道到底在骂谁。
他对自己有好感的时候,还不是天天想动手动脚,昨天又如狼似虎,对那个什么叶韵是不是也这样,说不定早就把人家给那个啥了。
莫名其妙的,越想越气,也觉得自己莫名其妙,有没有的事还不清楚呢,就吃醋,不,她不想承认自己是吃醋,可就是很生气,想找他麻烦,想找他闹,她闭着眼睛在脑海中搜索着,找他麻烦的理由。
昨天趁自己醉酒,强上这是一个,虽然这个理由,并没有激起的心中的愤怒,可是能找一个是一个,说话太直白,脑海中突然想起了他刚刚的话,“不知道你是第一次”,他难道怀疑自己不是第一次,段长风你大爷,这个理由很充分,现在不是无事生非的,是让她真的生气了。
他那句话的意思就是,怀疑她的人品,如果是第一次就会温柔一些,因为不是所以就粗暴,看来自己在他眼里,还没有贞洁重要,他肯定知道自己和皇上的纠葛,难道以为自己和慕寒月发生了什么,既然以为了,又把贞洁看的那么重,为什么还要把自己娶回来。
又想到新婚夜他阴阳怪气的,肯定就是因为这件事,阴沉的男人,什么事都闷心里,哼!不能原谅。
莲翘过来的时候,本来脸上还挂着笑,可是看到姐姐冷着一张脸,她吓得笑不出来了,又看到她白嫩的肌肤上,一点一点的红痕,还透着青紫,新伤旧伤相互交织,触目惊心,这皇叔,真是太狠了,心里心疼她家姐姐的同时,又埋怨皇叔。
姐姐这皮肤白嫩着呢,你就不能轻一点吗?真是的,不要命一样。
“翘翘,赶紧给我穿衣服。”沈寻悻悻的说。
可恶,太可恶了,沈寻穿上衣服,迈开两条酸疼虚飘的腿,来到餐厅,一桌子琳琅满目的美食,香气扑鼻,本来想找段长风麻烦,可是肚子实在太饿了,饿的饥肠辘辘,从昨天中午到现在连口水都没喝,昨天晚上又和他那样,精疲力尽。
看到他似笑非笑的,就觉得很讨厌,现在不能生气,更不能和肚子过不去,一定要吃饱才有力气,又想到他之前说的那句话,由别扭,变得底气十足起来,板着一张脸,坐了下来。
正在看书的段长风,看到她过来,连忙把书收好,把板凳放好,让她坐在自己旁边,摆摆手,让其他人下去,现在觉得他们两个人在一起,其他人都是多余,就喜欢这样和她单独相处,无论做什么都可以。
他亲自盛了一碗粥,端起来舀了一勺放嘴边,吹了吹,声音异常柔软,“昨天喝了那么多酒,胃里肯定不舒服,先喝点粥垫垫。”
又看她神色不好,心里也有些纳闷儿,刚刚自己出来的时候她还好好的,这会又怎么了?唉,反正无论怎么了,小心哄着就对了。
他从来都没有想到有一天,他高高在上的四皇叔会被一个小丫头,磨得没有了脾气,无论事情做对还是做错,赔礼道歉就是对了。
沈寻斜瞅了他一眼,无视他投过来的友好的笑容,伸手把碗夺了来,谁让你喂呀,低头慢慢吃了起来。
段长风蹙了蹙眉,“慢一点儿,有点儿烫。”
她丝毫不理,埋头吃自己的,一碗粥,下了肚,胃里的灼热好了很多,整个人也斗志昂扬起来。
吃好了东西,直到丫头们把桌子上收拾干净。
段长风看她还是一言不发,拿捏不准,哪里得罪了她,想当然的以为还是昨晚的事。
“还生气呢?”这气性也太大了吧,其实昨晚不光自己享受,看她的表情也很迷醉呀,自己还出了力,按理说应该自己还亏点,看着她冰冷冷的小脸,又讨好说:“那你是觉得昨晚我太主动了是吗?那今晚我躺着不动,让你主动好不好?”
沈寻又羞又恼,说的什么啊,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被她清灵的大眼睛这么一瞪,段长风觉得浑身都轻飘飘起来了,心尖儿也开始发麻,伸手扯着她的胳膊轻轻一带,把她带坐在自己腿上,脸颊蹭着她的鬓角,声音在她的耳蜗处住响起,“寻,你现在是我娘子,我们之间发生什么,那也是天经地义,理所当然的,你要是还生气,就打我,不然你咬我也行,别不说话好不好?。”
这个咬字,经过他早上那么一提,显得特别敏感,沈寻浑身不安的扭动了一下,后背贴着他,感觉热乎乎的,那种温度,让她心里发颤,“段长风,你太可恶了!你刚刚那句,不知道我是第一次到底是什么意思?我看你动作那么娴熟,你到底有多少老情人,新婚第一天就跑出去,佳人有约吧?”
段长风蹙了蹙眉,那句话还是给她想到了,虽然慢了半拍,但是指责自己,这件事并没有避免,他咳嗽了一声,避重就轻的说,“我哪有什么老情人,我的佳人不就是你吗?男人在这方面都是无师自通的,要不然这个社会怎么是男人来主导,你想啊,在书上经常看到,一男一女在孤岛里被困住了,几年以后在被人救出来时,就不是一男一女了,还跟着几个孩子,这是找谁练的,不都是自学成才嘛!”说完还张口含住了她的耳垂儿,“真的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