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寻整个身体被他扣在怀里,像背靠着火炉一样,暖烘烘的,现在虽然是秋天,晚上是有点凉,但是这样靠着一个高温度的电热宝,实在是有点热,又不敢动,一动那不就承认自己装睡了吗?
他虽然下半身不能剧烈运动,可是上半身还是灵活自如的,手更是随心所欲的,从她平坦的小腹部一路上移,慢慢移到柔软处,还有技巧的捏了捏。
沈寻身体微微颤了一下,浑身更热了,后背都冒汗了,心尖儿一阵发麻,咬了咬唇,脸也有些发烫,再不老实,信不信小爷再给你一脚。
她确实累了,这样躺在他怀里觉得很心安,虽然知道身后的男人可能随时会把她吃干抹净,但是她内心深处并没有觉得危险,段长风又抬手拍了她一下,她眼皮越来越重,不知不觉就睡着了,本来换个陌生的地方应该睡眠不好的,可她却睡得昏天黑地。
段长风看着怀里的人呼吸均匀,没舍得再逗弄她,本来想好好惩罚她,这样把她抱在怀里摸来摸去,到让自己欲火焚身,可胯下火辣辣的疼,让他看着,吃不着,这种感觉,简直要人命,怀抱着她一夜无眠。
这一晚不光段长风睡不着,皇宫大内的慕寒月,端着酒杯,默坐喝了一夜的酒,心不停的抽搐,痛的像被揪起来一样,只觉得心里一片悲凉,今天是她的洞房花烛夜,她又嫁了自己想嫁的人,心里一定很开心吧,对着冷冰冰,没有温度的月牙,更觉得形单影只,他广有后宫佳丽三千,可真正贴心的,让他感觉心里温暖的,却没有一人,她们使出浑身解数讨好他,取悦他,又有几个是出于真心,有的想从他这里得到好处,有的想从他这里得到权势,真真假假,他都习惯了。
可是阿寻在他面前从来不像别人那样带着面具生活,有时候会耍点小聪明,但和那些虚伪的人想比,却有本质的区别。
喝醉了酒,拎着酒壶,踉踉跄跄的出了承泉殿,安公公不放心,亦步亦趋的在后面跟着。
慕寒月脚步不稳地停了下来,转身用锋锐的目光看着他,只说了一个字,“滚!”
安公公吓的一缩脖子,苦着一张脸,还是鼓起勇气,“爷,外边冷,你喝了酒,再吹风,头会痛的。”
慕寒月扬了一下头,苦笑了一声,“我没醉,我今天很高兴,我之前派人送信给翼国,他们的国君今天派使者来了,你知道信上说什么吗?”
安公公十分担忧,唉,以前总觉得太监是这个世上最痛苦的人,如今看来他十分庆幸不是正常的人,再强悍的男人,一旦陷入情网,也会变得英雄气短,儿女情长。
阿寻姑娘真是红颜祸水,祸国殃民,这皇上和四皇叔以前关系多亲密,现在为了她几乎反目,唉。
“爷,外面有风,咱回去您再跟奴才好好说说信上写的什么。”安公公上前轻轻扶着他。
慕寒月用力一甩,一个趔趄几乎不曾摔倒,他只觉得心里苦闷极了,自己贵为天子又如何,也是不能随心所欲,也有许多事情无能为力,更不能下一道圣旨让别人把心交出来。
“南晋和北越对对持了许久,谁都不想先挑起事端,谁都不想先退后一步,如此终不是长久之计。”慕寒月望着天上隐隐约约的繁星,眨着眼睛,似乎在微笑,让他觉得是对他的嘲笑,他狠狠地把酒壶摔到一边,“我要联合翼国,对北岳形成包围之势,翼国在边界处屯兵对北越构成威胁,北方那些被北岳吞并的小国,表面臣服,其实早有反心,朕派人去游说,到时候让他窝里反了,我朝和翼国只需按兵不动,就能让他乖乖撤兵,哈哈,翼国王来信同意了朕的提议,还说要派凤喜公主来和亲,以示诚心,你说朕难道不该高兴吗?”
慕寒月说着哈哈大笑起来,只是笑的,听起来比哭还让人伤心。
安公公暗暗的擦了一下眼睛,“皇上深谋远虑,应该高兴,高兴!”可这哪里有高兴的样子啊。
而同样睡不着的,还有另外一个人,就是沈家家二小姐,沈落樱。
慕寒川不是答应了自己把沈落亭骗出去,就让她有去无回吗?如今她不但平安的回来,还风光大嫁,让二小姐心里绝望,有气愤,人在气愤的时候就容易失去理智。
她趁着风高月黑,在丫环的掩映下,悄悄的出了府,她要找慕寒川当面理论。
一年前,她的贴身丫鬟无故病死,府里又买来了一批丫头,翠绣就是其中一个,她聪明伶俐,手脚勤快,很快就做了二小姐的贴身丫鬟,没想到她居然是齐王的人,还是一个绝世高手。
沈落樱刚开始并不知道,直到沈落亭被指婚四皇叔后,她苦闷不堪的时候,翠绣才瞅准时机,蛊惑于她,让她沦落成慕寒川的一颗棋子,等她想退缩的时候,发现已经深陷其中不能自拔了。
郊外,一个松树林间,淡淡的月影透过树叶,打的地上有些斑驳陆丽,男人高大的身影,负手而立,树影摇曳,使他脸上的光线忽明忽暗,他的神情并不太好,一张脸十分冷漠,听到身后唏嗦的脚步声,他并没有转身,开口声音不带一丝感情。
“听翠绣说,你要见我,何事?”
身后的窈窕身影,顿住了脚步,口气冷冷的,可以听出声音带着怒气,“慕寒川,她现在成亲了,你是不是该给我解释一下。”
“她成亲,与我何干?我为什么要给你解释?”慕寒月眉宇间有些阴沉若隐若现,她成亲了,为什么自己心里酸酸的。
“你当初是怎么答应我的,你不是说,不会让她嫁给四皇叔的吗?你还说要想办法把我嫁进王府。”沈落樱心里一股怒火,是那种被欺骗的愤怒,“你说我嫁进王府,有我在中间牵引,到时候燕王可能就会为你所用。”
慕寒川嘴角噙着一摸冷笑,口气满是嘲讽,他再也不会相信女人了,当时刘清竹说的比她还好听,愿意为自己生,死,一定会帮他的,可如今呢,他的口气含着轻蔑。
“你嫁进王府,还会受我摆布吗,你以为慕衍尘是你能掌控得了的吗?你让他帮谁他就帮谁?你是不是太抬举自己了。”
沈落樱脸色顿时变得尴尬无比,听他说着刻薄的话,心里又羞又怒,“那你当时为什么要答应我?”
慕寒川轻轻转身,眯了眯眼睛,眼底寒光乍现,他向前一步,沈落樱有些胆怯,后退了一步,有些后悔出来,这么出来见他实在是太鲁莽了。
他伸手钳制住她的下巴,凝视着这张绝色倾城的小脸,眼睛眯成一条缝,“你就那么想嫁给慕衍尘?”
“你要干什么?”沈落樱看他眼底的光轻轻流转,心里有些害怕,“快放开,信不信我把你做的丑事给你抖露出去?”
慕寒川扯了扯嘴角,身体又靠前一步。
沈落樱不安的又后退一步,慕寒川,用力一扯,她整个娇小的身躯撞进了他怀里,脸撞得他坚实的胸膛上,眼冒金星。
“慕寒川,快放手,如果我告诉我妹妹,她两次遇险都是你暗中操纵的,以燕王对她的宠爱,你以为他会放过你吗?”沈落樱心里打颤,嘴上却威胁说。
慕寒川手指用了些力,抬起她的下颌,嘴角的笑有些冷峭,“你妹妹?你想杀她的时候可没把她当成妹妹,你可以去告诉她,不要忘了这两件事儿你都有份儿的,你又不是沈千里的亲生女儿,他辛辛苦苦养你这么多年,如果知道养了一条白眼儿狼,他会怎样?慕衍尘又会怎样?你敢说吗?”
“你……”沈落樱眼里露出惊恐的光,她现在已经骑虎难下了,下巴被他捏的生疼,“你想怎样?”
慕寒川俊脸突然靠近,一只手钳制住她得腰肢,“我真不知道,为什么每个女人都看上了燕王,他真的有那么好吗?”
沈落樱心里一颤,用力的挣扎了一下,她越是抗拒,越激发了面前,男人的征服欲。
“你想干什么?”沈落樱这是心里有些惊恐,声音也有些颤抖。
慕寒川邪笑了一下,“想干什么?你说呢?”
这几日他心情跌入低谷,不知道为什么莫名的烦躁,焦灼,看着她胆怯发抖的样子,他突然魔性侵体,有个念头,不受控制,他也不想控制,只能放任,不顾她的挣扎,拦腰把她抱起,快步迈向的丛林深处,有些粗暴地把她放在一堆枯松枝上。
“慕寒川,快放开。”沈落樱声音染上了一丝哭腔,不断的推拒着,可是她那点力道对慕寒川来说,跟挠痒差不多,不但一点不在意,反而让他觉得很刺激。
“本王好好疼你,让你以后死心塌地的跟着我,乖,你会喜欢的这种感觉的。”
慕寒川有些粗暴地撕扯着她身上的衣服,他心里有一股气息无处发泄,更无法排解,只涨得的胸口酸痛难忍,他急需找到一种排解的方式。
而风高月黑,荒郊野外,不一样的环境,身下又是一个柔若无骨的大家闺秀,让他觉得很刺激,心底莫名的冲动。
“慕寒川,你个畜生,禽兽,啊!”沈落樱大声的怒骂,只觉得下体传来一阵撕裂般的疼痛,让她几乎会昏厥。
慕寒川的动作并不太温柔,没有任何前戏,直奔主题,不知过了多久,身下的人被他折磨得奄奄一息,由之前的怒骂,变成气息恹恹的抽泣。
一阵刺痛之后,她觉得身体被另一种感觉所代替,是她所不能掌控的,也是从来没感受过的。
慕寒川十分满意她的反应,不知道过了多久,事毕他站起身子,拿起旁边的衣服,动作十分优雅的穿上,又把她的衣服扔在她身上,“快穿上,以后你就是我的女人了,乖乖听话,我会好好疼你的。”
这完全符合了一句老话,要得,女人心,先的女人身,沈落樱咬了咬唇瓣,没有了眼泪,也没有了,恐惧,只是哆哆嗦嗦的拿起身上的衣服,动一下,觉得全身像被拆了重组一样的疼痛,特别是双腿,那种酸痛更加明显,默默地穿着衣服。
慕寒川看她一副可怜兮兮,弱不经风的样子,突然良心发现,把一条手臂伸向她,沈落樱没有矫情,把自己的小手放在他手心,因为她自己实在是起不来。
之后慕寒川扶她站起之后就松了手,“让翠绣带你回去,以后没有重要的事不要出来找我,有事我会找你。”
慕寒川说完留下一个冰冷的背影,头也不回的走了,沈落樱两行清泪顺着美丽的眼角落了下来,心里好悔恨,她一个千金大小姐,就因为无父无母,没有依靠,才沦落到今天这种地步,沈家,哈,说是把自己当亲生女儿看待,都是放屁。
明明当初皇宫设宴时,四皇叔看中的是自己,为什么第二天突然就变成了沈落亭,肯定都是沈敬尧从中捣鬼,而沈落亭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身为一个大家闺秀,居然抛头露面私下和四皇叔幽会,让他对她产生好感。
沈落樱心里悲痛极了,她恨沈敬尧,更狠沈落亭,她今天被慕寒川轻薄,都是拜他们二人所赐。
天刚蒙蒙亮,段长风就醒了,他一向睡眠都很少,睡得也很浅,看着怀里的丫头睡得十分安稳,没舍得打扰她,只是在她脸颊上亲了一下,就起了床。
刚刚穿好衣服,燕王府的人来报,说秦公子来了,段长风当然知道是秦焰。
他进客厅果然见秦焰翘着二郎腿,一边喝茶,一边对旁边的侍女挤眉弄眼,逗得丫头脸红心跳。
看到段长风过来,他坐着未动,眼睛盯着他的双腿,笑着调侃道,“有没有两腿虚飘,腰酸不酸?你看我多为你考虑呀,还没来的时候就帮你配好了药,就冲我这千里送补药的情义上,你是不是很感动?”
段长风白了他一眼,坐在一旁,淡淡的问了一句:“留着自己吃吧,几时到的?”
秦焰挑了一下眉梢,我连个媳妇都没有,吃啥子补药,他把一个瓷瓶放在桌子上,用手推到他面前,“先别管我什么时候到的,这真的是专门为你调制的,保证你夜夜生龙活虎,不知疲倦,哎,几次?”他眨了眨眼睛问,嘴角含着欠扁的笑,旁边的小丫头,听着这句话更是脸红的抬不起头。
段长风乌黑的眼眸眯了眯,这个男人真是多余长一张嘴,端起杯子,喝了一口茶,不理他。
“一次?”
段长风神色未变继续喝着水。
“两次?”
段长风继续装聋作哑。
“三次?”秦焰心情越来越高涨,看他还是缄口不言,就越想问个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