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子绪高大的身形明显一怔,脸上的表情十分不自然,目光闪烁了两下,故作镇定地说:“哦,还没有确定,这几天沫沫一直很忙,所以……”
“是么?”司徒傲看了他一眼,别有深意的眼神,叫阮子绪觉得有些不安。
他很快就回避了他的视线,心想,他不应该知道什么的,分手的事情除了他和沫沫知道之外就没有别人知道了,就连妈妈那边,他都隐瞒着,所以他镇定自若,笑的时候还是难免有些心虚:“是的,到时候要劳烦小叔叔帮忙选个日子。”
司徒傲笑了一声,并没有说话,电梯正好下来,电梯门“叮”的一声就打开了,他抬起脚步走了进去,阮子绪有些心神不宁,也跟着走了进去,司徒傲一看他进来了,剑眉一扬,说:“子绪,这个是专用电梯。”
一瞬间,阮子绪的脸色惨白到不行,仿佛是被羞辱了,他就连唇上的最后一抹血色都消失殆尽,只是尴尬地站在电梯口,一脚已经踩了进去,一只脚却还在外面,愣愣地看着面前面无表情的司徒傲,一时间失态到无法言语。
“副总……”单明适时开口,轻呼了一声,阮子绪这才猛然回过神来,一脸尴尬,连忙收回了那只已经跨进电梯的脚,轻咳了一声,最后还是说:“对不起,我、我一时间没有注意。”
“在公司要安守本分,什么位置做什么事情。”司徒傲的声音淡淡的,听不出任何语调,却是每一个字犹如一把锋利的刀,破开了阮子绪最后的一点尊严。
电梯缓缓关上,他突然伸手又按了开门的键,看着阮子绪,似笑非笑地说:“子绪,似乎童小姐的确是很忙,不知道你看不看娱乐报纸?今天的头条是她!”然后放开了手,电梯门在阮子绪极度惊诧惨白的脸色之中缓缓关上。
趴着睡了一晚上真的是世界上最大的折磨,胸口被压得快要喘不过起气来了,其实沫沫是被痛醒的,龇牙咧嘴的醒来,只觉得背上阵阵刺痛,等到反应过来的时候,她才知道,原来昨天晚上敢情是给她用了麻醉药,这会好了,麻醉药一过,疼痛难熬!
她哼哼唧唧想要爬起来,点滴在昨天半夜的时候就已经打完了,胃也已经不痛了,就是背上的伤比较头疼,看了看时间,看来今天她要请假一天才行,否则这样子去上班估计还没有到公司就已经痛晕过去了。
结果打给了电话给小李,小李一口就答应了,还说了几句奇奇怪怪的话,说她有本事,人不可貌相之类的,还说她就算不去上班也没关系,反正大头条随便拿,将来还要靠她云云……
她一时间有些不明所以,仔细一想可能是那天晚上给他拍的照片他是非常满意,所以就忍不住夸奖了几句,于是毫不客气就收下了小李的夸奖之词。
挂了电话,她花了好大的力气才从床上爬在了地上,这脚一下地,整个人都狠狠抽了一口凉气,疼啊!她猫着身子一手扶着床沿,一手托着腰正好站在床边,病房的门就被人推开。
是早上例行检查的医生和护士,见她下床了,为首的医生笑眯眯地说:“小姑娘,恢复的不错,这才一天就能下床了。”
沫沫疼得“咝咝”吸气,一张小脸都皱了起来,“医生,我这个……”她指了指自己的背部,艰难地说:“什么时候能够痊愈啊?不会留下什么疤吧?”
医生一边在本子上写着什么,头也不抬,说:“想要痊愈没有半个月是不行的,昨天晚上送来的时候,都是碎玻璃,至于疤嘛,放心吧,等好了去美容院做个手术就好了,没有大碍,就是你的胃病才是大病。”
医生这才抬起头来,看了她一眼,表情也正色了不少,一本正经地说:“小姑娘,你小小年纪胃很不好,以后可别酗酒了知道不?不要不把胃当回事,要是胃出了什么大毛病,有你苦头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