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师出同门,所以对同门中人的做法很了解,你以为我会毫无准备就把所有人都拉到这里来吗?”婉拉的话音还未说完,阿山突然张开双手,身子大力地往后仰,头顶的月光正好披散下来,白亮的月光之下,阿山张开嘴,大喝一声:“啊!”
另一边厢,江泽安家中,沈大林正盘腿坐在地上,不时焦急地看着时间,婉拉一行人过去这么久后,一点讯息也没传来,江泽安坐在地板上,无精打采地:“要等到什么时候?“
“嘘。”沈大林焦灼地拿起扇子,却顿在空中,半天也没有放下,此时,阳台的窗户关得严严实实,窗帘也拉得紧实,好像这样就能安然无忧似的。
砰,窗户处传来一块巨响,窗帘倏地飞起来,啪地打向客厅中央,沈大林手中的扇子脱了手,啪哒掉在地上,哗,阳台的推拉门滑开了,一颗人头赫然出现在眼前,沈大林到底见多识广一些,匆忙往后退,站定。
那颗人头骨碌碌地转着,头发甩起来,就像一圈丝线在抛,但那双眼红通通地,血丝非但占据了整个眼白部分,就连黑漆漆的眼珠子也是腥红的颜色,此时正骨碌碌地滚到了客厅……
比起沈大师,江泽安就没这么镇定了,眼瞧见那颗人头骨碌碌地转动着,一颗心险些扑出来,吓得魂不守舍:“沈,沈大师,人,人头!”
“糟了,真是媳妇儿说的飞降。”沈大林对婉拉既佩服又担忧。
所谓飞降是降头术的一种,相传尚未练成飞头降的人,在头颅离开头部时,连肠也会跟着一起拖出去,当地人为了防止飞头降者来吸血,就在屋顶装置防盗刺或种植有刺植物。
由于飞头降者飞出去的头,通常不高过三米,而且拖着肠子又长,在经过屋顶时,很可能就会被倒刺刺中,肠脏一旦被刺中,头就无法再回到原处,等到黎明来临,飞头就化为一片乌血消失;而降头师也只剩下一滩血水。
不过若是遇到真正练成的降头师,他的头不会连着肠脏,飞过屋顶是就可以避开倒刺,会顺利通过,就像此刻的阿山一样。
那颗人头一进来便冲向江泽安,江泽安抬起一条手臂拦在自己的脑袋上面,仓惶得不知如何是好,沈大林节节后退,捞起边上的一盆水,哗,整盆水浇到那颗脑袋上面!
那颗人头都逼到江泽安的鼻尖前,张嘴就咬,一盆水一倒,溅得满头都是不说,嘴里也进了不少水,阿山的嘴巴巴唧着,咸的!他的瞳孔瞬间放大,脑袋骨碌碌地转动,突突突地往后退,透过打开的阳台门,消失在夜色中……
江泽安吓得尿都快出来了,此时趴在地上,后背一身冷汗,屋子里还有一股子腥臊的味道,他整理了一下头绪,问道:“沈大师,那是童子尿吗?”
“没错。”沈大林说道:“宁北辰积攒了今天一天的,为了救你的命,他也是拼了。”
“宁北辰还是童子?!”江泽安的注意力往往不在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