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吃了早饭,执剑那边已经将荷叶和泥沙都运到了山上。其实大多是覃纭修在忙,覃纭修在和泥沙的时候,薛茗予就让执剑将荷叶都放到亭子里,以免被晒蔫了。八月初,艳京的夏天也来了,不然也不会有荷叶了。
执剑和挽弓帮着覃纭修打泥胚,为了更结实,泥胚里还掺了细碎的石料。泥胚打好,摆好了位置,薛茗予就屁颠颠的拿着荷叶铺上去,拿个木片儿敲敲打打,将荷叶的纹理细细印到泥胚上面去。
前山有八个亭子,一上午是弄不完的。中午的时候,锦年锦华锦瑟,带着粗使婆子们,挑着水桶,食盒上山来。将午饭就摆在凉亭里,又伺候薛茗予擦了把脸,净了手。
薛茗予兴奋的像个小麻雀,她觉得这就好像是郊游一样。被困在内院十二年了,难怪一点新奇的事情,她就控制不住雀跃了。覃纭修看着薛茗予红扑扑的脸蛋,摇头道,“下午我弄,你回去休息。你看脸上晒的,到时候蜕皮红肿,那才痛呢。”
“是吗会蜕皮红肿”薛茗予一点害怕都没有,好像在说什么好玩的事情一样,“我才不回去呢。你沐休我不陪着你,难道还让执剑挽弓陪着你不成我会吃醋的。”
覃纭修语噎,旁边一桌正在扒饭的执剑挽弓不约而同的呛住了,捂着嘴都捂不住咳嗽声。
到了傍晚,终于八个亭子前面的小路都铺上了新做的裹着荷叶的泥胚。薛茗予哼着小调儿欢快的牵着覃纭修的大手回了翠微山房。两个人一天已经不知道被汗透了多少次,洗漱一番后,才让锦华传饭。
覃纭修看着洗过澡,脸上红晕还未褪去的薛茗予,无奈的摇摇头,“一会儿请陆医正来看看,赶紧抹点膏药。”日夜守护在清凉殿的太医团们已经出宫好些天了。
薛茗予挤挤眼,“才不。我这晒伤了脸有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