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茗予脑子里“轰”的一声响,也顾不得理会锦瑟,提了裙摆就往嘉槿堂跑去。
她都不知道怎么穿过那么多的抄手游廊,跨过那么多的院门。等右手扶住嘉槿堂的大门时,扶着门框捂住起伏的胸口,上气不接下气,手脚都在发抖。
“王妃。”无琴从后面扶住她。
“扶我进去。”薛茗予咬着嘴唇,吐出几个冰冷的字。
覃纭修躺着罗汉床上。屋子里没有什么凌乱的,显然是收拾过了,可是压不住那一股子血腥味儿。
“你怎么受伤了伤哪里了”薛茗予在床边坐着,眼泪控制不住的扑簌簌的往下掉。她手不知道往哪里放,怕不小心触痛了覃纭修的伤口。
“没事儿。你别哭。真没事儿。”覃纭修伸出一只手去擦薛茗予脸上滚滚落下的泪水,眼睛里布满了红血丝。
“你给我看看到底伤哪儿了,现在怎么样了”薛茗予捂着嘴,她不想哭,可是不知道怎么的,看见覃纭修疲倦又没有生气的样子,心里控制不住的酸涩从胸腔一下子溢出到了鼻腔和泪腺,眼泪想忍都忍不住。
“就普通的外伤。”覃纭修指指自己的肋下,“我身上伤多着呢,你又不是不知道,好的挺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