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茗予见气氛有点冷,就笑着点点头,并不强求,“也是,都说久病成良医。 ”她侧过脸对无暇伸出手,无暇就递过来一个小巧的松木匣子。薛茗予将匣子打开放在矮几上。
“这是上回您问我的花样子,我描了两套,一套是那天您看到过我用过的,另外一套也不知道您喜欢不喜欢,顺道带给您看看。”薛茗予将匣子打开。一叠整整齐齐的宣纸上,都是精巧繁复的花纹。
谭夫人眼睛发亮的从丫鬟手上接过,一张张仔细翻看起来。上回桌布上的遍地莲花她是见过的,当时看一眼就想记在心里,但是奈何桌布那么大,中间一朵圆桌大小的莲卧荷叶就够繁复的了,桌布垂地的地方还有很一圈脸盆大小的姿态不一的莲花荷叶莲蓬菱角,她想记住却是一个脑子根本不够用。这才忍不住向九王妃问了问花样子的。
“九王妃真是细心,画这一套,得多费功夫啊。我真是鲁莽了。”谭夫人这时候的感激和愧疚就不是假的了。薛茗予给她的这套遍地莲花花样子可有厚厚一杳,将桌布上各个大大小小的细节分门别类,花纹精致,还详细的在一旁标明了各个部分该用什么针法绣最好,还有配色的推荐。
“您啊,是出来走动的少。”薛茗予见谭夫人的警惕有点松动,就状若无意的说道,“我可是出了名的不务正业。之前我们王爷老不着家,我这娘家又远,平时也不敢到处串门子,就尽琢磨着做点针线,打打首饰,我家太夫人就老训我,这心眼子全钻到吃啊喝啊做衣裳上去了。”
薛茗予压低了声音,皱皱鼻子,“现在我们家九爷回来了,嘿嘿,可是他回来了也是在外边忙的多,也不怎么管我,我就继续一脑门子做自己喜欢的事儿。”
谭夫人眉头微动。九王妃这话里的意思,透着股子亲近,又是告诉听话的人,她九王妃只是钻营些女人家的事情,对旁的不上心,而九王爷并不干涉她。谭夫人不知道这话里有几分真假,依旧按兵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