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薛茗予又说,厨子小二掌柜的是男的,头上可以用布条束统一的发式,布条用料中上等,不过布条上的绣活可以做得华丽清贵一点,婆子必须是头巾,头巾就不能绣得花枝招展的。厨师则必须要带帽子,不能头发丝乱飞。而不论是掌柜束发的布条,婆子头上的头巾,厨师拢头发的帽子,都必须颜色花纹同系。
万光清险些笔都握不住了,这难道不是该去跟绣庄铺子的老板说道的么。
再说到酒楼的敞间适合摆大盆的花,包间最好摆小盆的,而且如果吃饭的桌子上能摆上一两盆很小的植物花盆,想必客人们会觉得赏心悦目,万光清控制不住的翻了个白眼,他怎么没觉得多么赏心悦目了。
到说起酒楼的管理上,掌柜的,采买的,厨房里的,外面迎客上菜的,打扫卫生的,则是薛茗予问的多,万光清说的多。薛茗予点头的时候也会自己拿了装订的本子记笔记,一点都不怕万光清看到她那飞速落下的一个个毫无章法的字体。她不赞同的时候,有时候还会和万光清争论不休。
到后面,万光清慢慢发现,薛茗予坚持的都是比较细小的事情,提的建议有点奇葩但好像也不是什么原则上的大问题,有些提议听着新鲜也不妨试试,咦到最后,他每每晚上自己将记录一条条反复的看,才惊觉,正是王妃坚持的每一个看似无意偏门的东西,组合起来,定然会给每个走进这家酒楼的人,一个独特的印象。
比如环境,比如布置,比如装饰,看起来不是特别重要的问题,但是往往每个走进酒楼的人,都会经意不经意的就落到脑海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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