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纭修打量了一番,茗予总是这么不按常理出牌,人家的砚台边通常都是笔架子笔洗墨盒的,她还摆盆植物。 不过抬眼看到对面藤条矮几上有盆一模一样的,而薛茗予正在调皮的用手指去摸仙人球的刺,那怕痛又好奇的样子看得他不由得一笑。
点上琉璃宫灯,才发现竟然还挂了四五个聚集在一起的宫灯在房梁上,正好垂到条案上头,照的条案上分毫毕现,薛茗予细致的心思让覃纭修一阵感动。
这样的话,事情拿回家来做也不错。覃纭修三目一行的看着公文,余光里对面薛茗予拿着细毛笔在毛边宣纸上东画西画的。
只是第二天,覃纭修前脚去上衙,安嬷嬷后脚就满脸不悦的来了山庄。
薛茗予已经度过了脸红害羞期。静静跟安嬷嬷说话。
“王妃,坊间最近有些王爷的传闻。”安嬷嬷神色很是不好,好似接连几天都没有睡好。
薛茗予下意识的以为安嬷嬷杞人忧天了。覃纭修朝中的事自然有他的道理,这些轮不到她来指手画脚,更不用说听到点什么就手忙脚乱的。她微微的笑,请了安嬷嬷坐下来喝茶。“您慢慢说,不着家。”
安嬷嬷坐是坐下来,心里却在想,看来王妃是不知道了。
“昨儿个无尘去陆川侯府,给卢二奶奶家的馨姐儿送个花样子。卢二奶奶将无尘叫过去说话,若不是卢二奶奶透的口风,这事如今在坊间都传开了恐怕王妃也不知道。”安嬷嬷气恨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