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荷包做了一套十二个,袜子做了四季的,数数竟然有二十八双。春天的儒袍常服做了两套,第三套昨天刚裁剪出来。若是春天能回来,就来得及穿。噢,不,她不心急。若是覃纭修要夏天回来也没关系,大不了春天的放着明年再穿,或者她明年再给他重新做。
只要他回来,她就有耐心等。
他一定能回来。
所以她要乖乖等。
半开的窗棂四方的空间里,一点点的黯淡下去。其间无暇去外间换了两壶茶,又让五子点了三盏灯。
她和无忧一直默默站着。乍一开始,她们还很担心王妃会乱了方寸慌了心神,会害怕得痛哭难眠,会焦急的茶饭不思。可是王妃比她们所有人都要冷静,都要理智,都要沉稳。
她们放心了。好像生活返璞归真,陪着王妃忙碌于各种小事情。可是她们又更担心了。
一下午王妃一句话也没说,望着窗户外发呆,喝了三杯茶。
无暇不知道为什么,她什么都不敢说,她怕打破了王妃的安静,好像这安静一打破,王妃的坚强隐忍也会随之而破一样。
无暇看了眼身边的无忧。无忧也是一直沉默,眼神里难掩心疼和悲伤。
如果王妃能一直这么坚韧,她们,也愿意做王妃身边一道坚韧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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