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家族的下人,人数最多的,自然是最末等的了。 薛茗予叫了无暇来,除了无忧,无暇跟她去孝为先的次数多,对这些针线上比较得手。薛茗予吩咐她趁着离大流办年货还有点时间,赶紧去定点布料。无论是丫头小厮,料子还是按以前的预算去筹办,但是颜色和款式上,可以稍微活泼明快一些。
比如针线上马上就要着手做的春裳。薛茗予就点了两个配色水墨绿的颜色做上下外衣,外面搭乌金的褙子或比甲。这两个颜色的布料在下人身上比较少见,但是都是男女都可以穿的。另外一套配色是雨过天青色上下外衣,搭珠灰褙子或比甲。也是男女都不挑的颜色。
婷姐儿一听就乐了,“那就每个搭配做两套,单日子穿水墨绿搭乌金的,双日子穿雨过天青色搭珠灰的。”
无暇赶紧记下,“大小姐说的对”她认真的模样倒是把婷姐儿羞得脸通红。
“哎,我也就瞎说说。。”婷姐儿不好意思,直怪自己嘴快。就算是在自己家这也轮不上自己当家的。
薛茗予却是一巴掌拍板儿,“就听婷姐儿的。说的太对了”
等无暇去忙活去了。薛茗予又传了无尘过来。这段时间无尘挺忙的,在别院时就是无尘管着月泷沙的大大小小的丫头婆子。刚开始是为了图表现,结果一个姑娘家愣是将一圈丫头婆子管的有条不紊的,她自己都没想到,薛茗予也是对她另眼相看。
无尘在一众下人那里受得不少威望,但是在薛茗予身前,还是如当初一样恭敬。规规矩矩磕头,没叫起来就老实跪着。
“起来坐着说吧。”薛茗予很满意她的能力,但是对于一个人上位后的姿态,那是需要很长一段时间去观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