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书云去了承熙侯府,却并没有传来什么消息。像是一颗不起眼的石头,入了大海,泡也没冒出来一个。
薛茗予百无聊赖的将黑色鞋面上的暗金流云纹缝了个漂亮的收尾,秋日的阳光在她莹润洁白的脸上流连。这是给覃纭修做的一双冬天的新鞋子。
薛茗予将两个鞋面上的花纹细细比对,觉得毫无二致,才微微翘起唇角。虽然偶尔耍些小性子,但是给覃纭修做这些事情,是她应当的。
覃纭修像是个标准的上班族加上加班族,属于潜力股加上绩优股。如果祖母知道了,定会很满意他。如果自小知道自己将来会嫁这么个人,那就不用平白筹谋那么些年了。相比稚嫩的公孙博沂,覃纭修自是优秀很多。她此前是何等害怕不知所嫁何人,更别提有没有感情了。日常中两人间那些温馨流淌的幸福感,是让薛茗予觉得最欣慰,最难能可贵的。
两世为人,薛茗予头一回在感情上有了触动,理智上却是非常清醒。她做了多年的深闺女子,而覃纭修却是土生土长的旧社会男子。珍视她,尊重她,那么她也要尊重他,理解他。例如给他亲手裁衣,时而下厨洗手做羹汤,薛茗予都是心甘情愿的。当然,回回覃纭修刚毅的俊脸,因为手上捧着的衣物而笑得眉飞色舞时,薛茗予心里就特别满足。回回覃纭修对着精致的菜肴一边喟叹,一边怜惜的叮嘱她下次别亲自动手做时,薛茗予心里就傲娇的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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