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夫子无颜见江东父老啊。 ”薛茗予站着脸上无比苦逼,心里五味杂陈,她可一向对诗词歌赋琴棋书画不热衷的。特别是作诗,就怕一不小心冒出个名句来。“作一首也不是不可,不过茗予有个要求。”
“这丫头,还卖起关子来了。啥要求,说吧。”卫妡冉听了心里松了一口气。
“茗予实在是才疏学浅,不怕夫人们笑话,稀奇古怪的事情我喜欢捯饬,但是琴棋书画的,实在是个半吊子。”薛茗予这话说得可是实诚到底了,“日后我们要是经常聚会,大家心中所喜的肯定也是各不相同,但是求乐子的心态是一样的。茗予也想就此提出来,若是日后大家凑在一起,可能安排不能让所有发夫人小姐们都满意,还望海涵一二。”
薛茗予说来,道理却是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怕自己照顾不了所有人的喜好,如此推心置腹,倒让在座的心生好感。纷纷宽慰她。
“茗予也实在拙于诗词。但是今日是头一回,茗予自然不可推脱,只是想跟各位告个饶,只要这回茗予的诗词大家觉得勉强过关,下一回再有诗词的,大家尽管请教陈大奶奶和林夫人,放过小可吧。”她一边可怜巴巴的说,一边抱着小拳头作揖,要多可怜有多可怜。
“得得得。我这吃得饱饱一肚子,可别让我再笑得肚子疼了。”七夫人被她这作怪的模样惹得娇笑连连,席上也是笑声不断。
“那我就开始了。”薛茗予深吸一口气,大有置之死地而后生的壮烈感。让人都想笑,却又不得不强自憋着好竖耳倾听。
薛茗予头皮发麻的望天,又在席面上的残羹冷炙上扫来扫去。一副为难的样子,终于,眼睛一闭,豁出去般朗声念到。
“我今日做词一首,天净沙。以表对各位贵客的欢迎,以及后继聚会的向往。”小模样还挺认真的。只是神情有些悲壮。
“天净沙。”陈大奶奶和林夫人都是疑惑,向来不善诗词的,都宁愿作诗,不愿作词。词的平仄却是比诗要难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