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看无忧做得很好。”安嬷嬷忍住笑。无忧这丫头心思越来越细腻了,床上铺了七八套衣裙不说,床前还摆了六双鞋子,床头大迎枕上还摆了两副崭新的手捂子。
薛茗予无语的摇摇头。站在床前看了看,“就那套吧。”她指了指一件密合色团花纹水田小夹袄,下面是水粉蔷薇宝相百褶棉裙,安嬷嬷就赶紧从床上拿起来一套。这颜色粉嫩,能突现可爱乖巧,一大堆富贵人里面装装弱势总比出头要保险,而且粉嫩嫩的在人堆里也不打眼。
“鞋就这双。”瞅了眼衣裙的颜色,鞋子就容易搭了,那双墨绛红流云纹绣鞋,暖和颜色又深,若是沾了一点点脏也看不出来。“手捂子么,这双白狐狸毛的吧。”
越来越冷了,出门做客要是一双手冻得跟胡萝卜一样那就太丢人了。
没有一丝杂色的纯白狐狸毛手捂子手背上有两寸半长缀了莹白珍珠的宝蓝色杭稠细密别致花边。
薛茗予目光落在那对手捂子上像是针刺一样难受,昔日在薛府因为一道被烛火燎黑的狐狸毛吓得绣娘直哭还历历在目,而如今,她嫁到艳京都大半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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