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定郡朝那县城;羌胡的前军在洗劫了所过之处的村落、乡亭之后,便把矛头对向了城墙低矮的朝那县城,汇合了第二梯队之后,羌胡包围了朝那城,准备展开围攻。朝那县在安定郡本就属于偏僻的县城,但是由于边境的缘故城内有五百守军在戍守城池,加上城内的百姓的协助,暂时构成了一道骑兵不可逾越的防线。
一万羌胡骑兵将朝那城团团围困,并且切断了城内的水源,每日还有几队游骑对城楼进行骑射骚扰,他们所作的一切似乎都在等待着大军的到来。
在围城后的第三日迷当的大军终于聚集在了朝那城下,只是不同于阵容却不同于前军;因为迷当所率领的四万羌胡骑兵之中还有将近万余步军,只是这些步军却不是羌胡人,而是羌胡的奴隶,由着外族和魏国边境的汉人所组成。
他们之中甚至有老人、妇女甚至还有一些孩童,他们无助的脸庞与此时被众军围护的迷当那不可一世的姿态形成了最大的反差,号角一旦吹响他们就将扛着简易的云梯朝城墙奔去,性命似乎在这一刻已经不在属于自己,或许在被羌胡抓住的那一刻就已经不属于自己。
可以刺穿人心的号角还是响起了,拿着简易的武器扛着几架简易的云梯,奴隶开始朝朝那城冲锋,只留下一脸得意的迷当居然还在笑,扬着眉,有些张狂,心中正在幻想着城破之后的画面。
“曲长,我们要放箭吗”城楼上一个汉子对着身旁一个穿着军官铠甲的青年人说道。
曲长望着迷当的王旗下,眼中有着说不出愤慨,但却也无可奈何,只是小声说了一句“放箭!”
“曲长,他们之中有老人、妇女、孩童,还有我们魏国的百姓,我们还是撤吧”那名汉子咬紧着牙,感觉眼眶一紧,有种要流泪的冲动。
“你不忍心射杀他们,城破之后谁又来保护城中的百姓,我们有武器有马匹可以逃走,城中的百姓可以逃吗,面对他们的只有屠杀或是奴隶!放箭!!!”曲长愤怒的推开了那汉子,取出了背后的弓箭,张弓搭箭便朝城下攻城的百姓射去,紧随其后城楼上所有的弓都被拉了满铉,箭矢朝着城下飞去、、、
本来就是寻常的百姓,之中还夹着老幼,面对着前面的死亡他们开始犹豫了;就在这一刻城门居然打开了,刚刚那名青年曲长提着长戟,带领着两百余骑兵杀了出来。
本来就已经被城楼上箭矢给惊恐住了百姓,面对突然而至的骑兵,在这一刻完全乱了阵脚,开始疯狂的朝后面撤退。迷当见着城门打开没有犹豫率领的骑兵就朝城门冲去,却被已经慌乱了奴隶给乱了阵脚,挡住了去路。
当他下令斩杀奴隶时候,刚刚出城的两百余人又涌进了城中,似乎这一切都是为了让迷当自相残杀所设计。
“城楼上那汉将!我迷当还未见过,你汉人之中竟然会有你这种心狠手辣之辈。报上名来”迷当愤怒的对着城楼上大声喊道。
“记住了,我叫司马望!我魏国的援军正在路上,若是你还不退去,那便只有永远留在朝那城下”曲长司马望应道。
【郭淮与司马望都是魏国中期重要将领,只是功勋都被掩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