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已迈开的脚步,因为脑内一闪而过的想法。倏地又停了下来。
对话之所以会感到尴尬,那是因为对方就在身前,即使闭上眼睛,「对方在自己面前」的事实也是不会改变的......然而,假如连「见面」的本身都不成立,那么。尴尬的必要不就消失了吗?这样想的话,如今反而成了一个好时机。
“以下是我的自言自语啦......虽然我想应该不会有人听到,不过要是有谁「恰巧路过」听到,并且能够帮我把话带到第一师的别动部队那儿的话,那就是帮了我一个大忙了。”
这一次,甚至没有扭过头来,姬月华只是背对着帐蓬,「自言自语」的说着。
“因为某些事情的缘故,这两天我在各方面都有点失常,给自家姐姐添了不少麻烦,其实我是很想说对不起的,不过我的脸皮太薄了......没有在第一时间拿出勇气,反而掉头就跑,真的很抱歉。虽然我是不敢肯定姐姐们是否愿意原谅我啦,不过总而言之......道歉还是必要的。虽然,不是「亲口」说出来好像有点没有诚意。”
从理智上,知道躲在那儿的人,最少其中一个必定是自家姐姐,然而,却硬是要用「看不见」作为借口,欺骗自己「姐姐并不在那儿」。
在刚刚想到的时候,的确是觉得抓住了救命稻草,现在仔细想想,却是蠢得可以的白痴举动。
假如在那儿的人不是八云梓或者若溪宛的话,这番话便没有说出来的需要了。以得知姐姐在那儿的前提下,强行说服自己他只是在跟空气谈话,这个自白的前提便是充满着矛盾。在这样的情况下,还妄图透过自我欺骗来获取勇气......这又是多么愚蠢的事情?
(但是呀......不得不鼓起勇气呢。)
今天的姐弟一起失眠,便是伤害到对方的证明。在此之前,姬月华是真的没有想过,不能抱着他一起睡觉这件事会对若溪宛两人造成这么大的影响。
已经给两个姐姐添了很多麻烦,不能再进一步地使她们感到不开心。这,是他的赎罪。心里的疑惑与困扰,可以慢慢解决,他有时间。至于能否保持自身理智什么的,在这里就更加不重要了,或者该说,没有思考这种事情的闲余。
“还有就是,仔细想想,我还没有习惯自己一个人在房间里睡觉呢......而且,突然说要搬到另一个房间什么的,对于其他人来说想必也是一个麻烦吧?所以......”
从意识到「姐姐」也是异性开始,便没有办法再把她们当成纯粹的「亲人」看待。
假如,自己三人是真正有血缘关系的姐弟的话,是否,就不会有这样的迷茫呢?
“回去之后,我想买一张床放在旁边。我们的房间很大,只要稍微挤一下的话,多放一张床也不成问题。当然了,如果梓姐她们不喜欢的话,让我睡地板也是可以的。唯独,她们睡在地板上,而我自己一个睡在床上,这样的事情绝对不可以发生。”
于最后的最后,以坚决的声音,如此地宣言后。姬月华带着解脱般的笑容,把头扭过来,侧侧的对着帐蓬,轻轻笑了一下“以上。传话的事情就拜托您了,好心的先生或者小姐。”
(未完待续。)
ps: <------许多许多年后的追忆小剧场(第二弹)------>
“其实,我从很久以前便这样想......跟妳们两个比起来,说不定立花那边比较有姐姐的范儿?”---八意咏琳
“......(微笑中)”---八云梓
“什?!!我才不会承认这样的事情!小月也是,快点跟咏琳说些什么嘛!”---若溪宛
“我......请问可以保持沉默吗?”---姬月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