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谢德林似乎已经想好了,他开口说道:“就依苏老的抉择吧。”
“你们都决定好了,那只有往上走咯。”叶秃子无奈的说道。
“耽搁得越久,我们的体力也吃不消,走吧”谢德林说道。
在走之前,爷爷还在石烟枪的尸体上搜刮了一些东西,有一带烟丝,还有一瓶二锅头,一盒火柴爷爷说石烟枪就这两爱好了,不是烟就是酒。爷爷将烟丝和二锅头都装进了布袋子里,他说这些东西说不定还能起些作用。
我们继续往上爬,我往下瞅了一眼,石烟枪的那条枝桠,心里还是有些担忧,我担忧的是父亲,他一定是急坏了,带人上山找我和爷爷了,又或者进了血洞,我宁愿希望是前者,千万别进血洞,然而我现在想什么都是徒然。若能活着出去
我从没这么想要活下去,以前总是无忧无虑,在村里欺负些小朋友,打打架,捣捣乱,在现在想来,以前的我真是幼稚透了。其实这段时间是暑期,还没到上课的时间,我已经上了初二了,上学的时候我就要离开村子到镇上寄宿上学。可是这一次生与死的经历让我彻底有了改观了,玩闹在生死面前真的太过小儿科了。我甚至怀疑我这15年都是这样过来的吗呵呵,太可笑了。
大人们都说经历一场痛苦的失恋和最亲的人失去后,男孩才会真正的长大成男人,可是我想说,都扯淡,谁要是有我这样的经历,我分分钟让让他变成历尽沧桑的老男人
我们攀爬的速度不是很快,时常经过一些空洞的枝桠的时候总能听见一些怪异的声响,每次从枝桠中传出的时候,我都会全身跟着颤栗,真怕那黑漆漆的树洞中突然走出个什么。
树洞内只有我们四个男人粗重的喘息声,诡异的安静让人不敢有不好的念头,要是停下来歇息,脑袋里面不自觉的就冒出了恐怖的东西,越是这样想,心里就越害怕,好在我是跟在爷爷的身下,有爷爷在身边我的安全感会多一点。
我们仅剩的两根火折子,一个在叶秃子手上,一个在我手上,本来我的这根是要给谢队长的,可是他一身的伤,攀爬都十分的艰难,只能我拿着,说拿着也不太对,因为我的手和脚都得支撑着两侧,火折子是被我含在嘴里的,就像横着叼了根雪茄一样。上下两处的火光能够确保我们四人所在的区域是明亮的。
虽然上不见顶,下不见底,到处都是黑漆漆的,但是随着我们爬的越高,明显能感觉到这苍天古树的树洞在缩小,攀爬起来也不用那么吃力了,累的时候还能双脚支撑在一侧,背靠另一侧休整,我心想爷爷的决策果然是对的。我也不知道现在有没有出地面,只知道爬的越过离地面就越近,到时候只要弄破其中的一条空心枝桠,也许就能出去了。: